難道他不嫌丟人嗎？
蘇妍低下頭，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等到她再一次把頭抬起來時，眉頭皺得緊緊的。
察覺到她臉上細微的變化，顧業成不由得挑了挑眉，冷不丁脫口問了一句，“怎麼了？你怎麼這副表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就行。”
“顧業成。”蘇妍從嘴裡吐出這個名字，輕輕的，卻又帶著不由分說的篤定。
顧業成笑了，眼神明顯晃了一下，“我在。”
蘇妍抿了抿唇，好半天這才悠悠地道，“顧業成，我出去擺攤，你不覺得丟臉嗎？”
“丟臉？為什麼要丟臉？”直到話脫口而出，顧業成這才意識到蘇妍心底的秘密。
一時間，男人好看的眸子落在蘇妍身上，打量了她片刻之後，男人好聽的嗓音才終於傳了出來，“為什麼覺得丟臉？靠自己的雙手去掙錢，有什麼好丟臉的。”
“可是，我是去拋頭露麵擺攤。”蘇妍腦海當中不斷的回憶起母親教訓父親的話。
幾年前，蘇傑上高中需要高額的補習班費，父親決定晚上擺攤，做點小吃生意。
還記得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蘇妍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冷不丁聽到隔壁的房間傳來母親罵罵咧咧的聲音。
“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出息？連兒子要讀補習班都沒錢，還出去擺攤？真是丟死人了。”
母親的這番話，深深烙印在蘇妍心裡，導致她很久一段時間內都不敢出去打工，怕被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