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醫院還不知道要多久,放任傷口這樣流血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恐怕會休克。
南詩讓周北把身上的襯衫脫下來,給厲墨時做個簡單的包紮。
“厲墨時,你失血太多了,我先幫你簡單包紮一下,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
厲墨時嗯了一聲,目視前方,任由南詩幫自己包紮,不管多疼,都沒有吭聲。
他能夠感覺到南詩的動作很輕,像是害怕弄疼他似的。
“南詩。”厲墨時突然出聲,語氣很輕,卻也很冷淡,“我要是現在死了,以後就沒人可以折磨你了。”
聞言,南詩的手頓了頓,在包紮最後一步的時候,像是出氣似的,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傷口,惹得厲墨時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你乾什麼?”厲墨時疼得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南詩輕哼一聲,“我不是你,沒有那麼心狠手辣,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為了我才會受傷,送你到醫院是我應該做的事。”
厲墨時平穩了呼吸,“你倒是好心,可我不會因為你這麼說,就輕易放過你。”
宋霜霜做的事,總要有人付出代價。
既然宋霜霜已經去世了,那就由南詩代替她承受後果。
南詩看向窗外,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既然厲墨時不打算放過她,她也隻能默默承受,想跑,也跑不了。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醫院的急診門口,南詩下了車,想去把厲墨時扶下來,卻發現他已經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