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去了車上,不一會便過來,讓人把顧斯言給放了。
南詩被周北帶上了車,車裡開了暖氣,衝刷了外麵的冷空氣,仔細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剛才自己刺傷他流的血。
南詩瞥了一眼,傷口雖然不深,但流的血多,溢滿了整件襯衫。
他隨便用紗布綁了一圈止血,臉上沒什麼表情。
南詩隻恨自己,剛才下手太輕了。
厲墨時見她上了車,不著痕跡地給她丟了一條毛巾。
軟軟糯糯的,上麵還帶著淡淡的清香味,但南詩沒要,自己縮在角落裡,像個受了傷的孩子似的,委屈又可憐。
厲墨時冷冷道,“跟自己過不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南詩咬著牙,緊緊抱著自己,全身都在顫抖,身上再冷,也沒有心裡冷。
她看著窗外,車燈依舊很亮,顧斯言被保鏢們放了,趕到了一邊,那輛救護車也被厲墨時的人接手了,跟在他們的車後麵。
車子緩緩啟動,在雨幕之下,往前開動。
南詩嗓音有些啞,“你要把我外婆帶到哪裡?”
厲墨時也沒有隱瞞,開門見山地道,“醫院,跟昭昭做個全方麵的配型。”
南詩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連裝都不裝了,心裡鬱結難解,“厲墨時,你不是人!”
厲墨時卻是不以為意,“你配合一點,你外婆就會少受點苦。”
南詩全身抖的更厲害了,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緊緊抓住了厲墨時的手,激動地道,“讓我去跟慕昭昭配型,如果匹配的話,我的心臟捐給她,我毫無怨言,而且我的心臟比外婆的更年輕,更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