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氣急敗壞,這個厲墨時可真是夠不要臉的,都已經離婚了,還要到她的出租屋裡宣誓主權?
“該滾出去的是你,厲墨時。”
南詩把毛巾甩到一邊,厲墨時微微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上麵泛著紅色的油漆。
果然,她身上被人潑了油漆,應該是那個新聞造成的。
罪魁禍首,就是發布那個新聞的人。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南詩一字一句地說給厲墨時聽,每一個字落在他的耳裡,都猶如一塊石頭,那樣沉重。
他手裡掐著的煙一頓,忽而眯了眯眼,冷冷反問,“離婚?南詩,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我還沒提,你自己就提了?”
“你是沒提,不過有人幫你提了,恐怕正合你意吧?”南詩冷嗤一聲,“好了,沒事的話就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厲墨時摁滅了煙,眉頭緊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當即冷冷質問,“是不是有人背著我,讓你簽了離婚協議書?”
南詩沒有具體表態,淡淡道,“不管是誰,反正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白紙黑字,你抵賴不掉。”
怒火堵在厲墨時的胸腔裡,鬱結不安,“南詩,隻要沒有我的同意,你想離婚,就是癡人說夢,我告訴你,我沒有親自簽字,就不算數!你,還是我厲墨時的妻子!”
如此不講道理的厲墨時,南詩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知道,厲墨時是想留著自己厲太太的身份,好繼續折磨自己。
可如今她不會再被厲墨時摧殘,她要過自己的生活!
“這些話,你留著跟厲夫人,厲楚楚說吧,她們的意見,想必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