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希沫出生的時候,希媛已經四歲。
“爸爸,聽下人說,大伯母會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四歲的希媛奶聲奶氣道。
“嗯。”希明哲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上隻有那雙眼睛危險地眯了眯:“龍鳳胎又怎麼樣?你要爭氣點知道嗎?”
“爸爸,如果弟弟妹妹長得很漂亮,那他們都不喜歡阿媛了怎麼辦?”孩子天真無邪的臉龐竟然也有著希明哲的同款表情。
“放心,如果他們比你好看,爸爸就在他們的臉上劃上無數道,讓他們醜陋不堪。”希明哲的聲音森寒陰冷,說著抱起希媛。
“那劃了他們會死嗎?”希媛不解地問道。
“反正我們阿媛好看就行了。”此刻的希明哲心中嫉妒的種子已經在慢慢長大。
聽著這父女兩的對話,希從筠心裡非常忐忑。
她把自己聽到的話跟大嫂朱若曦說了。
朱若曦聽到這個,心裡難免擔憂,一直挺著大肚子在客廳裡來回走動。
希從筠有點後悔,她就不該告訴大嫂。
懷孕的人,心思特別敏感。
看大嫂這不安的樣子,她想要起身去安慰。
結果,人還沒起來,就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大嫂。”希從筠著急不已。
因為朱若曦,站在廳裡,腳下已經有了一灘水,還有的順著她的腿繼續往下流。
希從筠著急忙慌的把人扶住,又大喊管家趕緊來幫忙。
好在朱若曦很爭氣,龍鳳胎非常順利的出生了。
隻是朱若曦仍然滿心的擔憂。
希明帆匆匆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剛生產的老婆一個勁兒地跟他訴說著自己的擔憂。
於是,希明帆跟希從筠商量過後,就想出了這個辦法,給希沫的臉上畫了一個小小的胎記。
希明帆是為了寬慰老婆。
而希從筠在聽到希明哲和希媛的對話,心裡總覺得毛毛的。
她不喜歡二哥,她一直覺得二哥行事作風不正派。
雖然希媛才四歲,希明哲很可能隻是在哄她而已。
但是他說話的語氣過於陰冷,希從筠不由地心生不安。
她是在保護希沫。
當畫著胎記的希沫被大家看到的時候,長輩們一臉的擔憂,唯獨希明哲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希從筠一直留意著二哥的一舉一動,發現了他的神色以後,便希從筠的心裡留下了一顆警惕的種子。
希沫從小都以為自己就是那麼的醜,隻是她天生開朗。
也或許是希明帆和朱若曦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和弟弟,她從來都不需要擔心沒人愛她,所以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美醜。
直到弟弟突然有一天失蹤了,母親抱著她哭的死去活來,就在他們一家三口去警局的路上,他們的車子被一輛大卡車撞得飛了出去。
那天不是司機開的車,而是她的父親。
母親和她是坐在後麵的,母親把她死死地抱在懷裡,用她瘦弱的身體為她撐起了一片天。
可是,她的父親母親都死了。
後來,她就一直由小姑姑養著。
在父母下葬之後的那天晚上,姑姑給她洗掉了臉上的胎記,告訴她從今往後,她可能無法再安逸地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