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姒錦的反問刺痛了沐歌的時候,姒錦的心又何嘗不在痛。
隻是,就算是痛,又能怎麼樣呢?
她要再次攆走沐歌嗎?
她已經習慣了沐歌在她身邊,習慣了到處都有他的影子,她不想再回到沒有沐歌的日子裡,那樣她怕她會更加難過。
或許是因為氣他害了自己,所以,姒錦將他放在身邊,看著他難受的樣子,自己好像會多少好過一些 。
“對不起!”沐歌覺得自己此刻除了說對不起,好像其他什麼事都 做不了,他沒辦法將自己殺了賠罪給她,也沒辦法找回她一身的蠱血,所以,他隻能說對不起。
“沒事,你先去準備吧,我想再睡會。”姒錦這些天,好像就會說:她想在睡會。
“好!”沐歌除了離開,就隻能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沐歌拿起了一壇子酒,打開,卻又下。
再拿起來,卻又再次放下。
“怎麼了?想喝就喝,何必如此糾結?”酒白的聲音飄進來,沐歌放下酒壇子,回頭看向他。
“桃花醉,來一壇!”沐歌伸手,將桌子上的另一壇子酒,扔給了酒白。
“就是聞著你這酒味來的。”酒白高興的接過酒壇子,高興了笑了笑,而後大口的開喝。
沐歌卻沒喝,就是那樣坐在那,看著酒白喝光了一壇子酒,然後將自己剛剛打開的酒,也推到了酒白麵前。
“你知道嗎?其實女人這東西,真的是世間最毒的藥!”酒白伸手,拿過酒壇子,又拿了兩個碗,倒了酒,將其中的一碗,放在了沐歌麵前。
“怎麼說?”沐歌沒喝,就看著酒白獨自又喝了一碗。
“她們能帶給你這世間最最美好的東西,能治好你心上所有的創傷,但同時,她們也會深深的紮在你心裡,讓你中了她們的毒,就算到死,都解不開。”酒白又倒了一碗酒,沒管沐歌,自己又喝。
“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愛著朝歌姐嗎?”十年前,沐歌最喜歡吃朝歌帶給他的桂花糕,最喜歡聽朝歌姐講故事,最喜歡和朝歌姐姐一起,去找他的小夥伴,三人一起……
隻是,朝歌已經不知去向,那個人也死了,他還回憶什麼?
沐歌突然端起碗,一口氣將那酒全部喝了就去。
“酒量不錯啊?”酒白從來沒見過沐歌喝酒,這一見,發現沐歌真的是個不錯的酒友。
“女人,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頭疼的事物!”沐歌端起酒白又倒滿的酒,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喉嚨裡。
烈酒入喉,隻覺得滿肚子的話,真想找個人好好聊聊。
“說來聽聽!”酒白一伸手,端著酒碗,跟沐歌碰了一下,然後也一飲而儘。
“她高興的時候,你高興,她不高興的時候,你著急,你也不高興,她難過的時候,你比她還難過,可當她不難過,不高興,什麼態度都沒有的時候,你卻覺得,整個世界都成了灰色……”沐歌說著,又乾了一碗。
“雖然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會傷害她,但看你這麼難受,我想,你這就叫自作自受了!”
酒白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些許的悲涼。
“是啊!就是這樣!”沐歌竟然也笑了,苦苦的笑著。
他想跟姒錦回到原來幸福的日子,想跟她好好的在一起,看著她開心的笑,喜歡她古靈精怪的整蠱他,喜歡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