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衣服來了!”見手下將衣服拿來,趙沐直接抓過衣服,而後走向趙珍珠。
一甩手,趙沐直接將那件裘皮大衣給趙珍珠穿在了身上。
“多謝王爺!”
趙珍珠一臉的感激涕零,畢竟,這麼多人,包括各個走過來的沐王妃在內,沐王卻單單將衣服給了她,多大的恩寵啊。
隻不過趙珍珠在‘受寵’,身份地位在,她也隻能站在沐王和沐王妃後麵。
而且,還是隻能看見,卻聽不見他們說什麼的位置。
“本王不懂,你為何非要選在初雪之日施粥?”趙沐站在傘下,眸光看向粥棚,卻是在問他身邊的人。
“因為落雪之日,有很多工作是無法進行的,屆時,便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工人的工錢便會上漲,所以,每年的今日,有人歡喜有人恨!”
姒錦和小石頭打著一個傘,聲音緩緩淡淡,說高,就隻有趙沐一個人聽得見,說低,趙沐卻聽得清清楚楚。
“有人歡喜,便是因為工錢上漲,那有人恨是予以何為?”趙沐沒太聽明白姒錦的話,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她,不懂她。
“工錢上漲,勢必會加大開支,可有人,卻不想多花錢,甚至不想花錢,便會利用一些旁門左道,抓一些不要錢的工人去做工,而那些需要養家胡口的工人被抓去,掙不到,還餓死家人,自然會萌生仇恨!”
姒錦好生給趙沐分析了一邊, 希望對他有幫助。
“所以,王妃選今日施粥,可是在和什麼人結仇生怨?”
趙沐弄好一處後,便又開始走向下一個地方,而後繼續問。
“我這個人呢,沒彆的特長,就是招人煩,且愛管閒事!”姒錦一邊說,一邊伸手,接了一片雪而後讓其融化在掌心之中。
聽了姒錦的話,趙沐忍不住看著她的眸子。
為什麼自己的 記憶裡,她好像是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好像, 她是個極其不愛管閒事的人。
可是 ,為何她卻說,她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呢?
還有, 自己現有的記憶裡,她分明叫秦沐歌,可為何師傅和親信們都說,她就是秦姒錦,那個曾經很醜,很醜的已經死去的前沐王妃?
這裡麵,為何他的記憶,總是和彆人口中的不一樣?
她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樣的蠱,竟然是可以改變自己記憶的?
“參見王爺,王妃!”就在兩人望著粥棚方向時,不知突然從哪裡鑽個老人家來。
“老人家,可是有什麼難事?”趙沐見那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也不好打擾人家給他磕頭不是?
“王爺,王妃,我方才喝了粥,又得了衣服,這個冬天不會被凍死了,我沒什麼好回饋給王爺王妃的,僅有這朱梅花,獻給王妃!”
老人家從背後的筐裡拿出一珠梅花來。
“好漂亮!”姒錦接過來人的花,一臉的高興。
“這花,跟王妃,真的好相配!”
老人家執意要將那花送出去,姒錦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花。
“你的意思是 ,本王與王妃, 就不相配了?”
趙沐突然眸子一冷,直直的逼向那老頭。
“小民不敢,小民不是那個意思啊, 請王爺恕罪啊!”那老人家被嚇的尿都出來了,趕緊跪在地上,聲聲求放過。
“不行,你惹的本王不悅了,本王要罰你!”趙沐態度堅決,根本不給被人說的話:“就罰你……再去給本王采一株來!”
“是!是,小民這就去!”這樣的懲罰,對於一個小老百姓來說,當真是太輕了!
“去跟著他,看那花,是從哪采來的?”在那老人家走後,趙沐悄悄地給四影下了命令。
“是!”四影化作四道影子,消失不見了。
“王爺也覺得這花有問題?”趙沐回過頭來,看向姒錦時,姒錦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妃覺得呢?”
趙沐走過去,盯著姒錦手上的花,看了大半天。
“花色雖鮮豔無比惹人喜愛,但細看,這花心卻暗淡發黑,這花,分明是被人下了毒的。”姒錦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梅花,的確是被人下了毒的。
“所以,王妃是中毒了嗎?”
趙沐眸光閃閃,看向姒錦的 眼神時,帶著無數的探究。
“王爺覺得呢?”
姒錦笑了笑,而後眯起眸子來。
趙沐嘴角一笑,一把抓住了姒錦的手腕。
“麵色紅潤,說話有力,眼底無色,脈搏沉穩,不像中毒之像!”
而趙沐這一個動作,在外人看來,確是要打姒錦一頓的架勢。
“當然,因為這毒,必須和一種東西相遇,方能使初次接觸之人中毒!”
姒錦握著那梅花, 她知道自己還為中毒,但身上已經沾染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