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教我傳統泳教法子時,開始敝帚自珍,多有保留。
現在的人呐,想泳館裡人來人往,這基本操作還不是一目了然,說白了,跟你們學,不過給你們麵子,形式而已。
話說我糅雜了自己的野把子和傳統教學方式,開創了餅哥流派,白鯊係泳技,狂放不羈,又逐浪無忌,泳客們居然很享受。
人誰不圖個新鮮感彆致感呢,這樣一來,不但那些遊泳新手們紛來遝至,就連一些遊泳老手都聞名而來。
實話說,我這套白鯊逐浪泳,實用性很強,其中很多控水技巧,對喜歡挑戰的野泳者,浪尖弄潮兒尤其有殺傷力。
所以會所連弄潮老手都被消費了,這是其它同類商家拍馬難及的彪悍之處。
後來史密斯寒氣祛除,卻終於沒有成為香橋郡遊泳健身一體會所的泳教。
他看到我融合了傳統技法的白鯊逐浪泳,眼睛一亮,又一黯,然後笑著對楚瑤說道,“瑤,你確確實實撿到寶了,在這個泳館裡我沒用武之地了。”
現在楚瑤給我安排了公寓,我也算初步在東都這個熱烈而冷酷的城市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然而我隔三差五的給家裡彙錢,卻惹來了麻煩。
不知為何,老爺子暴跳如雷,直接在電話裡質問我,是不是出去混社會,滾刀口,給他敗壞家門風氣了!
那架勢,大有一旦我行差踏錯,他就要將我撕成碎片的意思,比起當初他抗拒我跟二伯膩歪還要劇烈!
我捏著手機,雖然身在千裡之外,依然被他吼得血氣翻騰,騰雲駕霧。
老媽子在電話彼端的聲音也充斥著揮之不去的憂慮。
我死活解釋這是勤勉勞動所得,二老打死不信:“話說你表叔那會一個月才拿多少?你一個毛都沒磨嘰幾根出來的嘎牙子,憑什麼拿的比你表叔三倍還多?”
我當時就震驚了,哎喲我去,人說兒子英雄家門生輝,這還是我親爹媽麼,會賺錢的兒子還被批判了,我特麼不會是二老撿回來的吧?
事情還沒完,不得不說,老爺子讓我充分明白了什麼是老當益壯,他中氣十足吼了我一通以後,勒令我立馬回家,遠離煩囂,遠離黑暗世界。
眼看工作有了起色,家裡的債務將不再是問題,我打死不肯啊,鐵定不能啊。
這下倒好,接下來兩天二老居然偃旗息鼓了,不吵不鬨了。
我感覺蹊蹺啊,二老就不像是要妥協的口氣,然後我主動撥打了回去,當時我就慌了,不管我怎麼撥打他們的手機,時而無人應答,時而不在服務區。
我不知道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承認,二老成功使我後怕與妥協了,這一刻我隻但願人長久,二老永遠康健常樂。
我火急火燎的給楚瑤遞了兩個星期的請假條,楚瑤當時臉就黑了,砰的就給了我胳膊一拳,“我說趙餅,你好意思嗎,你上班才一個月,你給我請半個月假?”
她虎著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嗯,啊?”
司空正他們心裡可樂開了花,都貓外麵聽著裡麵的動靜呢。
這一拳不輕,餅哥我悶哼一聲,闡述了家裡的狀況,苦澀道:“如果可以,我儘量提前回來,但也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才回到公寓,我就愣住了,眼淚哇啦哇啦就下來了,直接撲上去,嗚咽著,“爸,媽,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