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用情這麼深,失心以後,還可以仗著本能,一點一點重複以前的行為?
像一個輪回,或者宿命,麼?
我默不作聲。
李夢茹端過來的蓮子百合排骨湯,已經沒有當初的風格味道,鮮美之餘透著生澀,看樣子確實是新手的手藝。
她渴望誇獎的孩子一樣看我,眼睛一閃一閃,“好喝麼?”
我吃得心裡百味陳雜,隻能點點頭,有點聲音嘶啞的咽哽道,“嗯,味道不錯!”
小芸望向我手中的碗,笑了,“夢茹,你的手藝不錯啊,餅哥讚不絕口,搞得我都饞了!”
李夢茹孩子一樣歡笑了起來,“就不給你吃。”
小芸佯裝氣怒,伸手撓她,“小氣鬼,下次不教你了!”
李夢茹這才憨厚笑道,“也不是不給啦,就是隻做了一碗,你要的話。白天我做給你吃。”
我看著她,感覺恍若隔世。
這樣的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白紙一張,重新開始潑墨生命的模樣和色彩,對她而言,是幸還是不幸呢?
像重生,幾乎讓我豔羨。
這女子究竟經曆了什麼,忽然活得這麼純粹這麼童真?
回來這幾天,每天晚上,我一直在留意窗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