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偏海之上,海麵是堅硬如鐵的寒冰,但騰騰霧氣凍結以後,卻形成了霧凇地域。
因為霧氣不絕,所以霧凇也越來越多,到了深冬,如同撒下了蘇打的麵包,漸漸浮酥而起,漸漸成為與日漸增的霧凇世界,冬季漫長一點的年份,蓬鬆的霧凇積累個數十米,完全不是個事!
所以這場冬捕的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相互較量,還要看人在霧凇世界裡如何精準定位下方的魚巢,如何技巧性獲得海裡更多更大更罕見的漁獵。
不過冬捕的時間定在三天後,為時尚早,據楚瑤所說,是霧凇的積累程度,還沒達到一個令那位陸家庸派代表人物的滿意程度。
主要是今年東西長海野遊,邀請來的國內外賓客不少,而成績前列者,他們的競爭之地在霧凇深區,無論如何這霧凇得積累到了一個讓賓客嘖嘖稱奇的地步才行。
庸派之所以是庸派,就是因為抱殘守缺,堅持著陸家一開始發家時的營生。
無論東派西派發展到何種程度,他們的根還在偏海。
平中見奇見險,庸派是實力最弱但人丁最多的牌子,優越卓爾的人才都是從庸派選拔出去的。
不以庸為辱,卻以脫庸為目標,這是陸家興旺發達的根源。
我見不到陸家人是很正常的。
楚瑤笑,“我一個棄婦之女,每年都不被重視,更何況他們明知道我回來就是打著將他們大長老請去見他的棄婦的,他們都懶得理我,省得言多必失,我找到接近大長老的辦法。”
這個蕙質蘭心的女子,說著自己的血肉一半來源時,用大長老稱呼,語氣平靜,看不出波動,想來是年年如是,她都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