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如雨的煙火,不斷升騰到高空,綻放如花,像繽紛的年華雨!
踩這一年的尾巴上,六女同堂,門庭盈香。
我們家空前熱鬨,我感覺就連空氣都是溫暖而香的,二老的笑容終日不或缺。
爆竹聲中一歲除。
當淩晨的鐘聲響起,喧鬨的爆竹的繁響在四下。
我爸臉上有一股微醺微醉的嫣紅,不知道是因為飲了過多窖藏了二十年的綠蟻陳酒,還是因為嗶啵嗶啵的鞭炮燃燒時照射過來的紅光。
他看了看一院子的年輕人,腳步浮躁,一隻手提杯,一隻手攀著我媽的胳膊,笑道,“昔年千杯不醉的我,今天是醉了麼,我似乎看到了阿蘭和阿青。”
他樂嗬嗬,扯著嗓子吼著,“二十年啦,阿蘭,阿青看看,二十年了,大餅他二十歲啦,你們看他長得多俊,像不像......”
“哪來的阿蘭阿青!本華,你喝多啦!”
我媽皺眉,急忙扯他進屋,“進去吧,我給你醒醒酒,彆妨礙孩子們聊天了!”
年後雙兒第一個離開。
行色匆匆,這很像她個人風格。
雖說她之前一直住在香橋郡濱海區,但我始終不知道她平時都在做什麼,忙碌什麼。
要照往常,每年這個時候,本來例行是要到苗家走一走那外婆橋的。
不過爸媽說這一年舅父姨媽她們都在國外度假,這事就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