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出名豬怕壯。
當名氣成為負擔。
我特麼的真是遭罪啊,無妄之災不絕如縷,紛至遝來。
所以最近輕易我不敢滯留在惡浪嶼。
偶爾回去,必定先找安保通一通風,透一透氣,問一問敵情如何,形勢如何,十分無奈的玩起了敵進我退的遊擊戰略。
總之情況一片低迷。
“餅哥,你真是歡樂人不歡樂!”
就連保安隊都嗤笑我了,“歡樂泳憋屈的第一功臣,帶來了歡樂泳的無限希望,卻也將自己置於無地。”
無地的意思,就是毫無立錐之地。
所以現在我遊離在歡樂泳之外的我,理直氣壯的顛顛跟在任雨師身後。
拍完了一係列的影集,一襲百褶長裙拽地的任雨師,心滿意足的撫摸著筆記本,有滋有味的看著裡麵的照片和視頻。
我自然也是躲在太陽傘下,美美的做起了白日夢。
迷迷糊糊的夢裡。
有十裡陳川的紫陌,有非晚桑榆,紫紅枝頭。
有父親與二伯,本華不華,本勝不勝的深沉對話。
有金勝小胖子給我揮手告彆,但夢裡離開的是他而不是我。
夢裡他還是永恒的六七歲,我也是永恒的五六歲。
我揮手自茲去,一彆而後,就此再沒有相見過。
這樣的生彆離真好,彼此在對方的心目中永恒不老。
這樣的生彆離,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