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
打自蜃景消弭,打自我家馬虎消失不見,那禿了四根爪趾的扁毛畜生就一直對我虎視眈眈!
這一刻更是炸毛,梗著脖子,張著翅膀,惡狠狠的磨著堅硬如鐵的鳥喙,隨時準備對我啄那麼一下!
之前對我低眉順眼,說話聲兒都不敢大一點的靳小東趾高氣揚的看我。
那眼神透著一股可以給我帶來噸級傷害的魔性嘲笑!
我心裡充滿了憋屈。
我特麼的心裡居然無可抑製的產生了一種無言的悲哀。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啊!
這是人仗狗勢,他靳小東仗扁毛畜生的勢啊!
然而他看我也是一樣的眼神。
因為他的注視,我居然感覺自己之前多多少少有點人仗馬虎勢,為虎作倀的不言滋味!
沒有哀鴻遍野。
隻是空氣漸漸變得凝滯,古怪。
不是因為我和靳小東這點雞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對峙。
這默默對峙裡麵,連硝煙味都沒彌漫出來好吧!
我抽著鼻子,嗅了嗅,狐疑道:“難道我鼻子傷風了?好濃鬱的血腥味啊!”
周圍的人狐疑起來,“有麼?周圍霧氣氤氳,水汽撲麵,空氣很是清新啊。”
不明白也弄不明白這樣濃鬱的血腥味怎麼獨獨我可以聞得到,他們卻聞不到。
我繞過丈餘礁石,穿越島上的霧與林障,然後我腳底一滑,差點摔倒。
我急忙穩住身形細看。
霧靄沉沉,依稀可辨,我腳下是個汪汪盈盈的血泊。
腥熱,妖冶,耀眼。
婉婉的彙成一麵血湖,然後滿溢,向著周圍蔓延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