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瞅見我,他眼睛一亮,扯著嗓子大聲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萬物之始,有名,萬物之母。知道明福禍,知名可知命。”
神神叨叨的。
我差點以為自己神智又墜入了虹鑒深處,聽到了凡人念經。
我正眼都不瞅他一眼,牽馬而過。
這廝討了個沒趣,卻還是賊心不死,顛顛的站了起來,橫身斜處,手中捧著兩杯蓮台入心茶。
“這位公子,請留步。”
他一杯蓮台入心茶遞了過來,“小道看你印堂隱晦,明暗不相離,恐怕......”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麵沉入水,“讓開,本帝君有要事在身,可沒時間陪你瞎聊!”
現學現賣。
我一時火惱,立馬用上了虹浮老祖那一套說辭。
“帝君?”
小道士嚇一大跳,急忙閃一邊,再三打量我,然後壯著膽子再次遞過茶水來,又推了凳子出來,笑眯眯的道,“小坐無礙,磨刀不誤砍柴工,小道絕不會誤了帝君大事。”
這名頭唬不住人啊。
我急忙心念溝通虹浮,“老不死的糟老頭,這二貨什麼角色?”
虹浮老祖道:“小鎮的玄算精髓早已隨時間流失,這招搖撞騙的神棍多半也就學過些皮毛,信他有風險!”
我特煩這老而成害的虹浮,特麼的說話隻說一兩分,剩下的八與九分敝帚自珍,你猜都猜不透。
不過這人這麼年輕,估摸著也沒什麼真才實學,敢在這個各大家族輪流造訪的地方擺攤專說那怪力亂神的話,也算是祖上有蔭蔽,時常出門燒高香了。
放下茶,我舉步就走。
年輕道士有點沮喪,歎了口氣,喃喃道:“回來了再喝也是一樣的,不急,總有他求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