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負著看不到的腐屍,我如喪考妣,急忙奔往東廊河。
這看不到的腐屍,不是那帝君,必然就是那紅顏勝人多薄命的芙蓉女子。
沒有比我更悲催不堪的越線人了。
百無一是,是修真界的庸俗凡人。
我隻希望壩子眼的地漿紅髓可以有效消釋這股怪味。
所幸的是,小鎮的人聞風而動,都奔赴西廊河,路上見不到敵人,也沒有撞上朋友,東廊河更是空無一人。
但我還是杵在河道邊上一陣陣淩亂。
廊河蛇馳,蜿蜒曲折,漸漸北去,除了一道廊橋可以過渡,就連船隻影子都見不著一星半點,更遑論堤壩了。
到底這壩子眼該向哪裡尋覓?
我拔刀,砍伐河畔紫竹,做了簡易竹筏,又製作了一個長長的竹篙。
尋壩子眼?撐一支長篙,
我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的茫然,
在茫茫泱水裡彷徨。
但河岸和水麵是看不出征兆來了。
我於是一個猛子紮進了河裡。
彆說壩子了,就是眼都沒看到。
河裡魚蝦蟹鱉,熱鬨往來,特麼的我一看,當時就心裡一寒。
這些河中生物居然是清一色的瞎子。
個個都頂著一對死魚眼,全是白的,沒有黑的。
我隻覺得心裡直發毛。
把水底摸了遍,啥都沒有發現,就趕緊摸爬了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