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道:“誰要來看你?”
“還能是誰?”
已成壞人和怪人的懷仁和尚怒目而視,“還不是帝缺那小子?他逮住我,也不讓我肉身遭罪,隻將我囚禁在壩子眼的甕子爐裡,讓我暗無天日呆在這個入得來出不去的所在!”
“他在精神上折磨我,害我佛性禪心。給我投肉食,投戒酒,甚至有時候還將犯了死刑的男男女女拋了進來。”
徹底迷失的懷仁和尚目露凶光,“你還不動手給我剃刮胡子?”
他抹了抹肚皮,舌炸春雷,“嘿嘿,不怕老實告訴你,那些投下來的男男女女,男的直接進了我肚皮,女的統統被我受用......”
他戲謔的偏頭來瞅我,“受用以後,一樣進了我的肚皮!”
他似笑非笑,語氣似是而非。
像是嚇唬我,又像是真有那麼回事。
至少我分不清真假虛實。
我渾身一個哆嗦,手中的尺鋒再也拿捏不住,掉了下去。
特麼的我這是吃飽了撐的,一個凡人摸進來天葬坪,而且老早知道自己會一無所獲了的。
這大概是沒事找抽!
才被活剖,現在又來一個茹毛飲血的暴徒!
橫行將軍一張口,立馬接住了尺鋒。
“對不起啊!真的很對不起,因為我的坦誠,嚇著你了吧?”
這位蓬頭垢麵的佛門子弟將尺鋒取過來,重新塞入我顫抖不止的手中,神情誠懇萬分,溫儒的安慰道:
“彆怕,你算是心理堅強的一類了,不少人一聽我這話,屎尿都失禁了,害得我,吃的時候,到頭來還得認真清理洗濯好幾遍!”
他信誓旦旦:“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活受罪的,會讓你痛痛快快去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