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祖宗,折騰起來還真沒完沒了啊。
呂燭哭笑不得。
上次因為她閨蜜這事,都愁得他烏頭添白發,今天跨進了金阿姨門檻,這是要老爸白發蒼蒼才甘心的節奏麼?
這孩子,你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無法解釋自己,就隻能急急的將手中建木揉成一團,和閨女入了金阿姨的門。
......
梅伯目光還是在棋盤上流連不去。
他口中卻發出了歎息聲,“天下幾人幾事,可以如心如意?終究還是完美難求啊。”
泉虞懺愧道,“是泉虞修習不夠,未能徹底了卻生前生後事,依然是牽係羈絆之身。”
梅伯沉默了好一會,又對著棋盤推演了好一會,才淡淡的道,“可能是我或許嚴苛,過於責備求全了。”
他身影淡化,留下一句話。
“畢竟,完美事物,從來就不存在。”
苦崖先生還在淋雨。
不過此刻他身邊又多了一個人落湯。
苦崖先生很奇怪道,“棋僮,你腦子被門縫夾了,還是被驢踹了?怎麼來陪我一起淋雨?”
梅伯哈哈大笑,“那你呢,腦子是被門縫夾了還是驢踹壞了,所以才獨自淋了這許久的雨?”
勤路書屋的先生,在風雨雷暴聲中近乎不可聽聞的輕笑起來,“我說我腦子既被門縫夾了,又被驢踹了,你信是不信?”
風狂雨驟,咫尺之間,居然都不看清彼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