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崖先生勃然大怒,“那五條虺蛇得生不是生?他六條命好吧!憑啥我三條就不給如願!”
梅伯竟無言以對。
他本來想挖苦說,人家佛子是六位一體,你難道要三位一體?
隻不過話到嘴邊他又收了回去。
挑釁天道這事最講究氣勢。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說書的這輩子就雄起這麼一回。
更被他棋僮揶揄了一下,義憤填膺,簡直氣可衝牛鬥,這氣勢磅礴洶洶的,多半能成事了吧!
他踏水而行,望向地底。
忽然他有點後悔,這建木送早了吧?
早知道器靈始終無法去垢,可以緩一緩,等風平浪靜雷止再送出也不遲啊。
人誰不想捧著西瓜,磕著葵花籽,坐那熱鬨看客?
話說地底此刻精彩紛呈,他很想要建木架橋,下去看上一看呐!
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回首又衝那窮儒窮學究吼了一嗓子,“窮書生,上麵那位熬得住,地下這位可快要冬瓜豆腐了。你彆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他的大吼聲中,窮書生的跏趺於泥水之中的身影,倏然衝霄而上,瞬間沒入了沸騰的雷澤之中。
“這個當下,餘下五奇齊出了啊。”
梅伯環視四顧,然後望向高聳可入雲的劍廬山,輕聲道:“那位已經坐不住了,跳出五行那麼久,整天翻雲覆雨,如今自己也要踏上棋盤入局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