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靈魂出竅,對方可不一樣,儒雅風流,赫然是肉身蒞臨。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武清立刻警覺起來,喝道:“你究竟是哪個?有何企圖?”
“誒,彆激動。”
苦崖擺擺手,“我沒有惡意,我是來幫助你的。”
孤家寡人的武家家主,冷冷的上下打量這個窮儒生先生,沒好氣的道:
“萍水相逢,彼此三不識兩的,你憑什麼幫我?再說了,我又會需要你什麼幫助?”
開玩笑,他有外界絕無僅有一位武道大宗師兩手朱丹紅在手,他有莫名的自信,可以走出這片雷澤。
既然是姑姑留下的朱丹紅使然,沒理由會對自己一個武家的光棍司令不利。
看似弱不經風的白發先生,行走在危機四伏的雲端雷澤,卻如履平地。
他苦笑一聲,老老實實回答這位高冷少年,“其實吧,苦崖是來求你這晚生後背幫忙的。”
武清怔然,“苦崖?勤路書塾的先生?”
少年聽過梅園的姐弟倆說過。
他們說起書塾裡的那位先生,眉飛色舞,“多不可思議,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吧。先生走過無窮無儘的歲月,但他看上去仍是個少年!”
武清心頭浮光掠影,手中卻沒有閒著,他緩緩拔刀,刀鋒凜冽,直指白發先生!
“梅園姐弟說過,苦崖猶白發!”
少年竭力壓製雷澤帶來的氣血沸騰,沉聲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冒充儒家大儒!”
刀意煌煌,一出手已經彌漫成氣候,暴戾恣睢的刀芒迸飛,潮水一樣席卷,瞬間將那位發比雪白的儒生淹沒。
然而下一刻少年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