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來了烈家開山裂石萬斤墜,小四兩,開山鑿——
隻為葬下她自己。
肉身崩壞經脈潰敗,她有且隻有這麼一次機會了!
她親自啟殺並且狂呼叫囂!
殺殺殺!
殺死泉虞,殺死尹虞!
殺死那個孩子的骨肉至親,殺死那個男子苦等了十九年,揮手自茲去的愛人!
殺殺殺!
殺死關於那個女子一切,肉身與影像,脆弱與不堪,一切一切!
將她們的血塗在曆史的門楣上!
將她們的血塗在那井口一蓬蓬醒詭驚雷的旅葵枝葉之上!
自此她得生,得她苦苦尋覓的大道深奧。
詭道不滅,她也就不滅。
吾道不滅,吾生將永恒!
......
而她的身後。
梅伯輕輕從竹篾籃子裡取出來一枚撥子。
指長。指大。木質。一枚輕盈到近乎無的小撥子。
小四兩,巧可撥萬鈞。
梅伯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中的撥子,躍躍欲試的望向苦崖先生,“巧奪天工,好東西啊。”
苦崖心一寒,皺著眉,連連後退:“彆,我還沒準備好。”
“這可由不得你了。這都多少年了,結果你告訴我還沒做好準備?”
梅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捏著手中的小四兩輕輕一撥,嘴裡振振有辭,循循善誘,道:“且讓我熟一熟手,不然改天壞了大事!”
轟隆隆!
竹籃子驀然飛出一塊鎮圭巨石,直接壓在苦崖先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