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烈焰山的打鐵匠,就那樣,眼睜睜一人一鱉,這廊河六奇之一的特大緣分,大搖大擺消失於他的眼前。
我一身疲乏的回到梅園。
紅玉還在閉關。
第三敏正和梅園那對頑劣的姐弟打成一片。
聽這位帶刀帶鞭女俠的意思,白天得不到六奇,她打算往大雪山走上一走。
我早已聽說過那地方的凶名,不由得暗暗替她捏了幾把冷汗。
我又饑又渴,饑腸轆轆,這不知道這幾天怎麼熬過來,趕緊去廚房,自己動手,溫了酒菜,豐衣足食。
見我吃飽了,異人呼的撲過來了,拉著我的手,“姐夫,爺爺在玄棋室等你。我帶你去吧。”
看看,看看,這自來熟的沒心沒肺模樣,他倒像是忘記了早晨還尿了我一臉的事情了。
我緊緊攥住拳頭,心裡默念,看在一聲姐夫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不能跟小盆友過不去,這才竭力克製了暴打這小子一頓的衝動。
進入玄棋室。
這是一間奇怪的房間,牆壁上掛滿了棋盤。
全部棋盤都在自動運轉,不舍晝夜!
梅伯坐在一張檀木桌子邊上,手中捏著一個指大指長的木質小撥子,正敲木魚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撥來撥去。
而泉虞在一個蒲團上,正在跏趺而坐,一動不動。
她目光幽幽看著自己前方一個籃子。
那籃子裡麵,一塊和當初投石巷臭道士屁股下一樣的鎮圭石,一個帶螺旋紋的,扭曲古怪的螺旋狀鑽子。
另外還有一塊黝黑古怪的礁石,長長的看不出質地,莫名就感覺和銅鑒裡的朝雲峰原型是差不離的玩意。
異人貼在我背後,想要混水摸魚混進去玄棋室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