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道,“都說急公好義安靜遠,安靜遠知道畫僮需要二兩精肉,敢不火速趕來?”
村姑打扮的女子皺眉,“剛已經有人趁著地動山搖無人察覺,過來給我切了二兩胳膊精肉,這機遇有主啦。”
安靜遠也不驚訝,笑道,“看在我為你保住那孩子的份上,你就算再惱我破了你的畫殺,也應該賣我個麵子。”
畫僮沒好氣道,“我都在這裡,你還來多管閒事!你這無賴,誰要你多管閒事?”
安靜遠哈哈大笑,一抖手中的鈸棄杖,嬉皮笑臉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幫了就是幫了,你好意思不領情?換成飛鈸也是一樣的。”
畫僮瞅了他手上的鈸棄杖,淡淡道,“你自己挑釁宮主丟了六小飛鈸,我有什麼辦法?”
“怎麼會沒有辦法?”
安靜遠取出二兩肉,遞了過去,笑道,“釣起來那家夥,宮主一開心,你給我取出來六小飛鈸那算什麼?”
女子接過,卻看著荒涼的孤清山野沒說話。
一陣風來,滿山盛開的黃梨花紛揚。
一場花瓣雨下。
女子心有所觸,幽幽道:“落儘梨花春又了。”
安靜遠轉身離去:“落儘閒花不見人。”
女子癡癡的看著不歸密林,“又快是一年夏至時,你怎麼還不回來?”
清風徐來,像有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
畫僮抬首,就看到了她的宮主。
“傻丫頭。”
她的宮主輕笑道,“他回不回來,又什麼時候回來,又有什麼關係,日子啊,不管好與壞,就是這麼或失落或期待或驚喜的過來的。”
日子細靜,笑容不或缺。
偏偏千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