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伯則嗤之以鼻,“出去打磨了一段時間,猖獗得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沒膽量從不歸林走出去,再怎麼回來都還是廢物一個。”
我擠身人群,卻看見無數的修士落在河中,動用了五花八門的辟水排水清淤工具,生硬將東廊河改道,然後將橋底水與淤泥完全清理了上來。
一個二個,都在河槽裡摸摸捏捏的,跟之前他們牛陂灣所做事情一模一樣,也不知道這裡又隱藏著什麼詭秘的寶貝了。
有些擠不進河床,沒下水的人,一見褐葉龜,不由得眼睛一亮。
好東西啊,他們都是識貨之物,這隻氣度不凡的家夥都不是福緣的話,還有什麼是福緣了?
被人死死盯著的褐葉龜,本就是靈異之物,它若有所感,暴躁起來,呼嘯奔騰,頓時馱著我飛快遠離橋頭。
河裡的福緣雖然好,但最後福緣得手的終歸就那麼的一兩個人,注定了絕大部分要空手而歸。
這實實在在的好東西此時陡然出現,還遲疑什麼。
再看看褐葉龜的腳力,他們的目光愈加狂熱。
轉眼功夫,就有幾乎五分之二的修士離開了橋頭。
水來和土掩竟然很是機靈。
人太多,他們剛擠不進去,索性就守在外麵,趁著褐葉龜乏力狂奔,經過他們身邊時候,他們趁機摸了上來,再次坐了順風車。
褐葉龜估摸著不是沒空管他們,就是知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的道理,所以這一次沒理會他們。
率人最先趕到的,是第三敏那妞兒她表哥關逸。
不過這會陸傲竟然沒跟他追來,想必橋頭下的東西太稀奇珍貴,還在河床裡玩泥巴,沒舍得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但那橋底究竟有什麼古怪寶貝呢,竟值得他們趨之若鶩?
我心頭微震。
我想起了古家內院枯井的遭遇,想起了那個非活非人夜行送行送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