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之身,叫阿福,阿良,甚至是什麼阿貓阿狗,或者水生二楞子啥的。
又有什麼所謂?
隻是這一刻他忽然忐忑起來。
若是有人知道,他一個人身上就裝著六根祝福檀,那後果可想而知。
但他清楚記得。
那天他進入梅園,求梅園收留,那位罕見出手的雕石大師跟他說了。
跟著姓趙名餅的公子,你就是將祝福檀懸在額頭上,也沒人認得出來,搶得過去!
......
梅園深處。
梅伯放下了手中撥子。
他伸了個懶腰,“終於完成了。”
勤路書塾的教書匠病懨懨的從籃子裡坐起來,“你輕鬆了,我也快解脫了。”
梅伯哈哈大笑,“這撥子萬鈞,一開始用著彆扭,用著用著,真是好用,我都舍不得還回去了。”
苦崖愣了愣,笑道:“你想聽的話,我就說了吧。烈家都那樣子了,你留著也沒人閒話是非了。”
梅伯目光落在遠方,看著那火焰之力不斷流失的大山,“胡說八道,我梅伯是那樣的人麼?”
苦崖冷笑:“裝!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這麼違心你做人不累嗎?”
梅伯歎了口氣,“好了,彆鬨了。快點回去將身後事交代清楚吧,你不在,書僮還沒接任,光是伊甸和琴僮,可壓不住商蜀吳了。”
......
勤路書塾。
大水淹鎮,鎮將不鎮。
但商蜀吳卻異常的活躍。
也不知道他動用了什麼法子,短短時間就將商學院打造出來了。
一溜煙兒過去。
嶄新的課室,上好的檀木桌子和椅子,即便俗世版圖那些教室,都沒這樣的貴氣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