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巷,也離開天葬坪小鎮。
為一人,養一身傷。
為一人,遠離一城。
即便在他鄉遠遠發覺了他的蹤跡,迫不及待趕來。
臨近,又再三遲疑,隻敢遠遠徘徊。
絕不敢靠近一步。
絕不敢,哪怕是遠遠看上一眼。
小鎮才多大,七姓三十三家。
分彆以後。
分彆以後,再向他靠近一步,仿佛都要用儘渾身的氣力,用儘一生的勇氣。
走上一步,真的好難,仿佛就算用儘一生的時光都跨越不去。
鎮中古家的人。
這一天。
足足有五撥人離開小鎮,追殺那女子而去。
......
現在山上除了我們這四個人,和一隻大龜,就隻剩下一個秀美邪魅的傷員病號了。
至於他的手下。
不是被古廷梁所殺,就是被絲鞭施虐石的裂石和折木砸死。
古飾夢昏厥著。還掛在那段折木上。
異人亢奮得很。
這家夥必定是肥羊啊!
隻不過走到他身邊,小男孩神色古怪起來,遲疑了一下,到底沒有俯下身去摸索。
武清大大咧咧走了過去。
他一把推開異人,嘴裡循循善誘,“你不來讓來。劫有劫道,能不傷人不傷人。一會醒來再下手,彆人得多心傷啊!”
然而他俯下身去,在人家懷裡摸索,忽然整個人都僵住,神色也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