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來不及想太多了。
鎮中的梅園與古家已經沒了藩籬牆壁界限。
梅園的玄機室已經毀於一旦。
隻有玄棋室還在苦苦支撐。
院子裡一方礁石壁立,正釋放出來不可思議的力量,對礁壁之下的一位少年進行改造。
那裡殺聲嘯天,古家白銀斥候隊正在開門揖盜。
來自九幽台的非生非活之力,正在源源不斷在外泉噴。
無數的兵俑鬼將在風雨雷電之中顯化,瘋狂殺向教室和玄棋室。
仿佛玄棋室裡有著值得已經死過一次的它們卷土重來,再死一次也在所不惜!
神秘的梅園主人踩在八方毀壤之中。
他身上仿佛有數之不儘的石雕。
甭管是暗淡還是五光十色,每一塊石雕擲出,都仿佛撐開一方天地,將那個兵俑鬼將吸納進去。
每一塊石雕空間飽和,都會被梅園主人直接一把攥為齏粉。
無形的陰氣飄逸消散,卻有二十四詭騎環伺在側,將它們悉數吸納。
不過地底的怪物委實太多,所有的石雕用儘了可還是層出不窮。
梅伯開始對著那些開門揖盜的白銀斥候隊下手。
鎮上七姓三十三家的人,開始出動,按照站隊不同,他們紛紛加入戰團。
場麵一片混亂。
仿佛遺世獨立的玄棋室,漸漸開始有潰敗的跡象。
大雪山古行宮。
那三個古靈精怪愈加瘋狂,開始瘋狂衝撞那位神秘宮主的氣場籠罩。
畫僮看得目不轉睛,不免心頭緊張,時不時問她的宮主:“可以了吧,再不動手,隻怕他們要撐不住了。”
她的宮主淡定得很,語氣平靜得仿佛不帶感情:“撐不住遲早是要撐不住的。不然這一次爭奪戰怎麼叫翻盤戰?執掌地磁元那位都還出手呢。我們要在最有利那個點采取措施。”
畫僮怔怔不再出聲。
半晌下方的玄棋室已經搖搖欲墜,她才道:“姐,怎麼還不行動?異礦山那位參戰了啊,這最有利的時間點還不是你說了算?”
神秘的宮主還是老神在在枯坐等候:“不急,剛剛夠你的公子將所有棋局棋盤銘刻下來才出手。”
畫僮歎息道,“姐,你這不會是公報私仇吧?梅伯不就是搶了你一個檀香桌子?勞你惦記了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