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不知道怎麼又瞅出了端倪,當晚我還沒出門,你就在無人處狠狠揪住了我的衣領!
你打我!
你不由分說一巴一巴的抽在我臉上,抽得我血肉模糊,隻差沒一下呼死我!
但我實在是懷疑過,那一刻你有沒有恨不能直接打死我罷就的意思!
你罵我!
劈頭劈腦罵我:“水性楊花,若不是瞅在去世的父母份上,斷然饒不了你!”
那麼痛,我的痛全在心裡,皮肉之傷遠沒有心痛之萬一。
我陷進大紅花被,抱頭痛哭。
後來又是你替我赴約。
你他交際的內容,可想而知。
所以自此之後又一個同齡男子用古怪的眼神瞅我。
回來的時候,你低低伏在我耳畔,悄悄癢癢幾乎如同那位少年的無聲靠近。
你隻是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惜叒,你不要輕易說愛。”
你的聲音又好聽又溫柔,像是兒時母親糯糯軟軟的嗓子,在輕唱搖籃曲。
我一動不動,卻起了蓬勃殺機。
惜若吾姐,你知道麼,從未有一刻我有如此強烈的願望。
吾願即是:我想要殺死你。
唯有你花惜若的徹底消失不見,才有我花惜叒的雙腳完全自由。
但你卻是我相依為命的親姐姐。
蓬勃與強烈之後,是無窮無儘的怯懦與後怕。
後來我被這個邪惡可怕願望嚇得渾身都在哆嗦。
我在幽黯的小鎮沉睡,做一場了無痕的輕夢。
夢到我們稚童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