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守望何時是個儘頭?
一念至此,他不覺有點意興闌珊。
就伏在半卷窗簾前細看一天的星星。
窗前誰種芭蕉樹?
一股不彰的泥土芬芳在默默渲染。
然後他就聞到了身後一股淡淡香風。
女子在那麼多修士之間遊來遊去,這裡一杯那裡一杯的,已經喝得醉意闌珊,趔趔趄趄的,就趁著酒勁兒直接撞了進來。
她軟綿綿的就往漢子身上湊了過去。
還是生平第一次做這樣大膽倒貼的事情。
她臉紅耳熱,纏著他就感覺安穩,渾身都暖暖的有春意漸漸流轉。
陌祝融不回應也不拒絕,任由她暖暖軟軟的往身上貼。
他隻是略有憐惜的扶正她,扶她在靜雅藤椅上坐下,給她倒醒酒茶,柔聲道:“喝點吧,喝點就會好了。”
她無法等待了。
想要的她想立刻就得到。
女子可了勁兒裝瘋賣傻,“不嘛,我隻喝酒不喝茶。”
她挽上他的脖子,蘭芳如麝,撲了他一臉,“我知道,我知道的啊,你喜歡我,但你有點莫名的羞怯,是因為你虛長了幾歲麼?不,我不介意,你不敢直說,隻好由我主動。”
女子忽然就有了哭腔,“你帶我走吧,這永無休止的苦等日子,我再也不要過了。”
她哭著哭著,嘴唇紅裡紅的直接貼上他的唇。
覺得像小時候她請過他吃的麥芽香的棉花糖。
漢子並不覺得色與情。
或許她不過哭泣生活的淒苦。
如此風塵閱曆,但兩手空空,到頭來什麼也攥不住。
他緩緩而堅定的推開他,“不,我不可以。”
他重複:“我不可以。可以是其他任何男子帶你走,但絕不可以是我。”
女子還是癡纏過來。
擱著她,如同擱著當年他帶四歲的她從十萬大山深處走出是遭遇上的纏身的藤藤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