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呼呼道:“你如意算盤打得精,不換。”
他莫可奈何,再次取過細毫,通過十色花調出淡粉顏料,一邊磨墨一邊道,“看來還是得拿出殺手鐧了。”
我莫名其妙。
他取過宣紙,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一幅淡粉桃花水墨畫。
花已不花。
是一片零落的伶仃桃花瓣。
淡淡的桃花妖冶如蝶。
像是要,像是要,跌伏在那個誰的精致迷人的香肩鎖骨小窩裡。
這個形狀的桃花瓣——
我頭腦嗡然,失聲道:“你畫下雙兒的肩部桃花紋身,這是何意?”
雙兒,遐邇,公孫不惑都是玄護老道的弟子。
這我知道。
所以他能夠畫出跳舞女子的肩部紋身我也不奇怪。
但這個時候提筆揮就。
這個意思就有點難以捉摸了!
他浣洗細毫,淡淡的道,“師姐她差點魂飛魄散,我為她聚魂,又涵養在這方琵琶硯深處,就衝這一點,你還舍不得那碧玉爪蛙?”
我腦袋嗡然,“你說的魂飛魄散是什麼意思?”
“不可說不可說。”他淡淡道。
我又問:“可否讓我看一下她?”
“可以是可以。”他眯著眼睛看我,“可就隻有一眼。”
我怒道,“為什麼隻有一眼?”
“讓看一眼怕你總說我是騙子忽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