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酒究竟值不值十兩銀子一壇,王有勝覺得大概率是不值的。
畢竟,就算再好的酒那也不過是用糧食釀造的。
十兩銀子的糧食,足夠釀出幾百壇甚至上千壇酒了。
可酒的價值,並不僅僅在於成本。
否則,這世上所有的酒價格都不會相差太大。
可即便是楚白的這種酒問世以前,最差的酒也不過十幾文甚至幾文錢一壇。
反倒是綠蟻酒,卻能賣到一兩銀子一壇。
這其中的差距,幾乎將近百倍。
楚白的這種酒,隻不過是將差距又擴大了十倍而已。
如此,也不算太過誇張。
想想楚白,再想想自己,王有勝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敗。
認識楚白以前,他一直將自己當成平安縣第一大家族的族長,哪怕是那位縣令大人,他也並未太當回事。
一方麵劉縣令來的時候太弱勢,便被潘縣丞等人直接當成了擺設。
另一方麵,即便是破門的縣令,也要在乎他們這些本地士紳的感受。
作為平安縣最大的幾個家族,他們雖然算不上士族,也稱不上世家,但至少也能落得一個士紳的名頭。
可即便在平安縣經營了這麼多年,更是幾乎將自己能夠賺到的每一個銅板都賺到了。
他們王家直到現在,也不過隻有一萬多兩銀子的積蓄和產業。
反觀楚白?
不過是去了一趟郡城,便直接賺了四萬多兩銀子!
四萬多兩!
即便是將現在的三大家族全部加起來,也未必能夠拿出這麼多現銀!
除非,他們加上所有的房產、田產、商鋪,也才能夠剛剛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