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舉動讓丹斯頓時對這個兒子有了新的看法。
“彆緊張,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顧江淮拍了拍喬林的肩膀,那動作看似隨意,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邀請你們過來也隻是想要你們看一場戲而已,親眼看著自己多年的籌謀,在今日功虧一簣”
話已至此。
丹斯乾脆卸下之前的偽裝與客套,他冷笑了兩聲,麵上滿是不屑與嘲諷。
“顧江淮,你也彆太自以為是,你以為我這麼多年在皇室與商會之間的往來都是弄虛作假的嗎?我用心經營多年,你想要輕鬆把我扳倒,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你自己想清楚,今日為了一個女人和我撕破臉值不值得!”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直到現在顧江淮臉上仍是一副溫和閒散的模樣,不見半點焦急的神色。
可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此時的他正處於盛怒的狀態,他像一隻長期潛伏在黑暗的巨獸一樣,渾身都透著一股冷靜到可怕的氣息。
許多人都說顧江淮手段狠厲,可幾乎從沒人見過他真正發怒的樣子。
一直跟在他後麵的陳輝卻暗暗心驚,向丹斯投去一抹憐憫的目光。
他還記得下午時,顧江淮也是頂著這樣一副溫和冷靜的模樣,親自動手廢了段世豪。
當時段世豪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監獄,那場麵透著血腥和暴力,但他依舊能夠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麵不改色地喝著茶。
之後局長問他怎麼處理趙思月時,他隻說了一句話“依法辦事,既然瘋了,那就送進瘋人院”
整個過程他平靜的身上沒有一點人氣。
顧江淮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不疾不徐地呷了口茶。
果然不出他所料,沒幾分鐘,丹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吵鬨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異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