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
如果能選擇,她這輩子再也不想來這個地方。
還記得她上一次來這裡還是因為顧江淮。
盛世王朝作為曆城有名的銷金窩,能在裡麵消費的都是有些臉麵的人。
這裡自然也成了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們的常出沒的地方。
那次是她和顧江淮結婚快兩年的時候,有天夜裡有人打電話告訴她,說顧江淮在這裡喝多了,點名要她來接他。
她當時明明已經睡下了,可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趕了過來。
等她急匆匆來到包廂的時候,迎接她的隻是那群人的起哄和玩笑。
“你看,我就說嫂子這麼喜歡顧哥,她肯定會過來,給錢給錢!”
“哎,我還以為顧哥這麼討厭她,她至少有點自知之明的,沒想到......哎,願賭服輸,我給錢!”
顧江淮端坐在那群人中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任由他們用她的關心來做賭注。
聽著旁人肆無忌憚的調笑聲,譚鈺隻感覺到仿佛有人用力地在她臉上甩了幾巴掌一樣,臉上燥得厲害。
那種被人當成笑話一樣的眼神,就像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
一腔熱情被殘酷的冷水儘數澆滅。
他從未把她當成是他的妻子,哪怕她在怎麼用心地討好他。
大約就是從這一刻她才開始心死。
她穿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拖鞋,走到顧江淮麵前。
顧江淮仰頭看她,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有些迷茫。
他真的醉了嗎?
是的,可這不是他任由彆人侮辱她的理由。
所以她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然後離開。
從此之後,除了陳歲歲回國那次,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