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陳歲歲說的是對的,我就是一個災星,你靠近我,就會被我連累”
似是感受到什麼,譚鈺潛意識不想聽顧江淮接下來的話。
她強忍著心裡的不安:“顧江淮!你彆說了,我不想聽!既然你知道你連累我,那你就應該振作起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出去”
顧江淮半靠在譚鈺懷裡,他用手拉住那雙柔軟的手。
“鈺鈺,你聽我說,我剛剛和顧耀是故意這麼說的,我在他心裡投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如果不出所料,他回去就會調查,如果他真的是上官沁的孩子,那他極有可能就是你母親當年生下的那個孩子”
“我在賭他會放你離開,現在陳輝他們應該已經發現我失蹤了,但是顧耀的手段不可小覷,他們找到我還需要時間”
“那你呢?你怎麼辦?如果他不是那個孩子怎麼辦?你說了那麼大的一個謊言,顧耀他不會放過你的!”
“況且那個孩子早就已經流產了!”
顧江淮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鈺鈺,從前的我犯了太多的錯,能像今天這樣和你呆在一起就已經是我夢寐以求的事了,我隻想要你安全的離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鈺鈺,如果我不能活著離開,你答應我,下輩子我們不要再見了好不好?”
或許很多人都希望可以有來生贖罪,但他不希望,既然這輩子都做不到的事,他不會下輩子依舊會給她帶去痛苦的回憶。
他希望她的後半輩子都能過得快樂。
顧江淮紅著眼眶,一雙桃花眼裡蓄滿了水霧,淚珠要落不落的樣子讓譚鈺的心被揪了起來。
明明和顧江淮劃清界限是她一直希望的事,可對上他的眼睛,那個好字卻再也說不出口。
這逼仄的房間處處都透著壓抑,甚至讓她連呼吸都困難。
“顧江淮,你這是在和我交代遺言嗎?”
“我希望不是”
譚鈺低頭對上顧江淮的視線。
“如果你死了,那以後文軒就是肆肆唯一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