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驚意若有所覺。
年春看到那道巨大的水龍卷,歎道,“葉城的黑液雨要停了,裡麵的人也應該死得差不多了,後續交給你們了”
他說完,轉身離去,“畸化種已成,去將這些威脅全部誅殺,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穿著黑衣製服的人麵色嚴肅。
他們將手放在胸口,念道,“人類銘記你們的犧牲。”
這就是他們一貫的做法。
將人關在地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異變,成為惡心無比的畸化種。
甚至不能以一個人的模樣死去。
這個世界就是以如此殘忍的方式存在下去。
他們麻木的送走一個又一個畸化種。
想起剛才聽到的那道身影,女孩目光灼灼,仿佛帶著說不出的光。
朝驚意望著那座城,神色冷漠,“這個世界沒有奇跡。”
隻有一次次的死寂。
清儀跟在首領後麵,臉上帶著嗜血的冷意。
感染已經形成。
現在,他們要去擊殺能夠威脅到這個世界的畸化種。
朝驚意帶著人來到門口,結界依舊在持續,所有人掏出武器,麵色殺意。
‘沙沙’
鐵門被撞到的聲音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
清儀冷笑,“畸化種?這麼快就來了,還真是找死!”
她回頭,原以為會對上醜陋的怪物,卻不料,聽到了一道沙啞微弱的聲音,“開門。”
她瞳孔一縮。
回頭的刹那,一個狼狽的身影落到了她眼中。
清儀隻覺得呼吸都停止了。
不是畸化種,是人。
是活生生的,從黑液之中逃出來的人。
那人敲到門的那一刻,嗓子就沙啞的,但是清儀還是認出她了,那個逆著人群跑到他們麵前的女孩。
她就像一株柔軟的草,可以輕易的被折斷。
可是這顆微不足道的小草,經曆了可怕的黑液,頂著人類三百多年的恐懼,活著走到了他們麵前。
穿黑衣製服的所有人張了張嘴。
不敢相信眼前的那一幕。
“我、我是眼花了嗎?”
施容看向朝驚意,男人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她不在意,隻是盯著他,“你說過的,隻要我們沒有被感染,就放我們出去,開門!”
麵前的人很狼狽。
手指卻緊緊的抓著金屬門,那乾涸的血跡,無一不在昭示她的不甘。
沒有人想到,他們真的能出來。
此刻不由得都慌了神。
看向了他們的首領。
“名字。”朝驚意跨著步子,來到她麵前,看著她冷冷的開口,“你的名字。”
女孩揚起頭,她沙啞的聲音傳出,“施容。”
這兩個字如同一聲驚雷,砸在了所有人心裡。
這個名字太響亮,在場沒有一個人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原以為高不可攀的人此刻出現在他們眼前,跟他們一樣,在黑液裡麵掙紮。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在等死,而她在儘全力自救。
然後,奇跡出現了。
男人喃喃道,“施容,原來你就是施容!怪不得,怪不得你能製作殺死黑液的藥劑,原來是你......”
殺死黑液?
在場的人麻木的神色之中透著驚駭,但更多的,是顫抖。
他們的目光放到了那蠕動的黑液上麵,是真的。
他們說的是真的。
真的有人能夠殺死黑液了。
朝驚意冷漠的眼神終於有所波動,他將門給劈開,“施容,恭喜你們,你們是三百年以來,第一批從黑液之中逃生的居民。”
他頓了頓,說道,“三百多年了,終於有人製作出殺死黑液的藥劑,這一天,我們等了太久。”
“人類銘記你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