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歡憤憤的一捏手指,“這次看在皇兄的份上,便先把人借你,你若早說與皇兄有關,要借人,早與我說了便是,怎的還等到現在。”
她會答應,早在秦雲安意料之中。
他笑盈盈地把玩著手裡的墜子,“我也沒料到,明珠居然絲毫沒有認出我來,實在太讓人傷心了。”
盛如歡心中一囧,有些尷尬。
可在秦雲安麵前,她向來不會服軟半分,毫不客氣的回了回去,“你弄成這般模樣,哪個能認得出來?”
英俊瀟灑的秦家小將軍,多年未見,變成了身形佝僂麵容可怖的駝子李。
兩人多年未見,才一見麵,就給她整這麼大的差距,她能認出來才怪。
盛如歡理直氣壯的,再次把手伸了出來,“既然是你計劃好的事,當初就不算我求你幫忙,眼下你又管我借了這麼多人,總該把東西還給我了吧。”
這東西她戴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總不能真送了他。
再說了,這家夥說墜子是他送來的,空口無憑,她還得跟皇兄確認才是。
見她還惦記著墜子,秦雲安慢悠悠的把墜子藏了起來,“這可不能應你,這可是大盛長公主親口許諾的條件,哪有直接還回去的道理,你且安心,公主心上人送的東西,在下一定好好保管。”
“你還提這事!”盛如歡羞惱的拿起茶杯,就想砸他。
秦雲安靈活的一個閃身,兩下躺回自己的床上,“哎喲,明日還有大堆的事要忙,且睡了且睡了。”
盛如歡憤憤放下杯子,也回到自己的榻上躺著。
往日總能很快睡著。
今日剛剛知道了那麼多消息,又清楚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卻有些輾轉難眠。
當年,若不是秦家那場變故,她和秦雲安,何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第二天一早,盛如歡就被一陣喧鬨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