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歡視線掃了眼不遠處的住宅區,還惦記著裡麵的事,不欲與鄭光耀多做糾纏,“鄭大人還是早早回去,收拾一番,儀容狼狽,恐怕有損我大盛朝廷威嚴。”
鄭光耀也知道,自己現在披頭散發的樣子,一定不好看,壓抑著火氣,“瑞王殿下,下次還是看好了再動手,本官奉皇命而來,可不是誰都能隨便打的。”
他隨便攏了一下披散的頭發,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臉,挑著沒人的角落,偷偷摸摸的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等他一走,盛如歡感覺呼吸都順暢了。
她這才有空問起秦雲安,“你何時來的?看了多長時間了?”
總不能次次都來得這麼及時,她可不信。
秦雲安微微一笑,“明珠既提醒了,這些人必有異常,我怎會不提防著,從這些人住進城裡開始,我便也搬到了這處。”
他朝著十幾米開外的一處民房指了一下,“還好來得及時,否則,如何幫明珠擋了這糾纏不斷的孽緣?”
提起鄭光耀,盛如歡就忍不住的煩躁,“莫說緣,提起那個名字,便是辱沒了‘緣’這個字。”
她對鄭光耀越是煩躁,秦雲安心情就越是好。
他微微俯身湊近了些,笑盈盈的看著她,“那明珠以為,你我可配得上這個‘緣’字?”
這雙帶著期盼和欣喜的眼睛,直直看進她的心底。
盛如歡心裡一慌,連忙後退一步,讓開了些,“與你說正經的,剛才可是有好幾個流民,偷偷溜進去了。”
“我追查至此,就被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攔住了,他們眼下應該還沒出來,可要調兵將此地圍住?若是真被拿走了城守圖,可就麻煩了。”
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秦雲安失望的歎了口氣,卻還是小聲安撫,“莫慌,既然早知這些人有問題,怎會不防?”
“我與明淵早就布下了重重陷阱,他們來再多人,也不可能拿走那東西,便是僥幸找到了,也帶不出去。”
秦雲安朝著院牆裡的方向瞥了一眼,“這個時候,那些人可能已經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