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人送湯送水送披風的,熱鬨的很。
一時間,整個隊伍裡最忙的,倒是盛如歡了。
鄭光耀不自覺地放慢了速度,逐漸與馬車平齊,“嗬,隻知道急出兵,現在好了,主將之一行動不便,還要旁人照料,未曾起衝突也就算了,若是起了衝突,還不是個拖累?”
盛如歡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你這麼廢物的人,也好意思說旁人廢物呢?”
她懶得理會這人,抱著裹著文件的披風,鑽進了馬車。
馬車車廂頂部,鑲嵌著夜明珠。
柔和的光,足夠盛明淵處理公務,還不會刺眼。
軍中事務眾多,總不能全堆在秦雲安身上。
要照常處理,還不能被人發現裝病,可是費了不少周章。
鄭光耀碰了個釘子,僵在馬車外。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盛如歡罵廢物了。
他攥著韁繩的手,一點點收緊。
一想起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半年前還好聲好氣的侍奉在他母親身邊,巨大的落差帶來的強烈不甘,讓他眼底燃起熊熊烈火來。
她再高傲,也就是個女人。
若是能讓她再度對自己傾心......
先不說公主府那成懟的財富。
單說眼下身邊的兩個王爺,哪個還敢再把他當螻蟻看?
鄭光耀思索片刻,策馬離開。
沒一會兒,手裡拿著封信,再次回到馬車旁邊。
他輕敲了一下車窗,“如歡?”
盛如歡不耐煩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鄭大人有事請找瑞王商量,皇兄她身體抱恙,暫時不能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