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既然您不收束脩，那請我們以其他方式感謝您。”
“其他......方式？”
“對，”薑寧道，“我們家裡種了不少菜蔬，若是先生不嫌棄，以後您家的日常菜蔬就由我們負責了。”
菜蔬？
吳先生以為隻是普通農家種植的普通菜蔬，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等到薑二狗真的駕著馬車把薑寧所說的菜蔬送上門，他才知道，他退回了束脩，卻得到了比束脩更好的東西。
那就是在寒冷的冬日，都能吃上各式新鮮菜蔬的機會。
那可比他的束脩貴的多。
薑寧收好銀子，帶著四個弟弟最後走出學堂。
徒步走回家的路上，雙胞胎和薑大寶嘰嘰喳喳。
他們年紀小，又是第一次進學堂，下了學當然興奮。
秦錚則是乖乖跟在薑寧身邊，替她拿著曹益之給她學習的醫藥書典。
偶爾，薑寧會拿審視的目光打量秦錚，但是秦錚都是回以她單純討好的回望。
和他眼神接觸，薑寧又急忙移開眼睛。
秦錚長的好看，一雙眼睛更是奪人心魄，被他盯的久了，她反而有些不適應。
五人在路上走了大半時辰，在太陽收起最後一抹光輝之際，終於回到了薑家村。
經過村長家還有老薑家的時候，薑寧都明顯感受到了被凝視。
不用小末掃描，薑寧也知道這兩家都是誰在盯著他們。
她也不理會，和薑大寶分彆後，徑直帶著三個弟弟回了後山。
看到孩子們回來，陳慧很開心，一邊和薑成端出早準備好的飯菜，一邊聽大小奴七嘴八舌的說學堂事。
薑寧坐在篝火旁靜靜聽一家人說話。
當雙胞胎說到秦錚被吳先生誇獎還被退回束脩時，薑寧把六兩銀子交給陳慧。
“慧姨，錢在這裡。”
“阿寧，錢你留著用就是，不必給我了。”
薑寧搖搖頭，“不行，說好了慧姨當家管錢的，這錢要給你。”
“對，”薑成點頭，“說好了你當家的，這錢你收著。”
陳慧這才收了那六兩銀子。
吃了晚飯，趁著大家都去收拾隻秦錚在她身旁之際，她悄悄問：
“公子，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