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從見到暮蓮宇極麵上笑容的那一刻,暮蓮澈就知道了自己的在暮蓮宇極心中的地位並不次於暮蓮卓了,“隻是父皇,日後如果兒臣辦妥了這樁差事,兒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父皇能應允。”到時候乘著父皇高興,那麼他與芸夕的事也就要浮出水麵了,那時暮蓮卓也早已在千裡之外,隻要父皇做主,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成的。
暮蓮宇極何等精明,暮蓮澈的話語一落,他就想起了禦林園裡暮蓮澈的變化,如果他猜得沒錯暮蓮澈必是為了芸夕,但是他卻不能輕易的答應了暮蓮澈的所求,他給過芸夕承諾,留她在宮中不過是要陪他一年半載的,至於她的親事他還是要尊從她的意見,微一思量,暮蓮宇極也不直言,隻笑道,“澈兒的心事父皇猜不出,不過不管是什麼事,隻要當事人都同意了,那麼父皇也絕無反對之理。”言下之意,如果是他要娶芸夕為妃,那麼就必須征得芸夕的同意。
暮蓮澈心裡一頓,卻知道有些難度,芸夕心裡的最愛並不是他,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也要爭取,說不定這世上就會有奇跡出現,說不定芸夕就會同意嫁給他呢,“父皇金口玉言,今日之語兒臣謹記,日後定當實現。”
“哦,澈兒呀,你也不小了,朕這八個皇子,除了小七和小八尚小,就隻有你與卓兒已過了娶親的年齡還未成親了,澈兒有中意的儘管向父皇說出來,也讓這皇宮裡添上一喜。”其實不管芸夕嫁給誰,隻要她開心快樂就好了,她身上總有一根線牽著暮蓮宇極的心,先時他一心要據她為已有,可是相處了幾次之後,這樣的心竟然漸漸的淡去,那女子她有一份清淡如水的清靈之氣,會有不經意間化去彆人的心欲之氣。
暮蓮澈心中大喜,顯然父皇並不反對芸夕與自己的事情,隻是芸夕與暮蓮卓的那兩道關坎他都要想辦法淌過去再一一化解了,暮蓮澈露出了久違的一笑,“父皇,兒臣知道父皇與母妃的惦念,如果可以,兒臣也希望儘快讓三王府有了女主人了。”那意思已是非芸夕不可。
這似乎是暮蓮澈與暮蓮宇極父子相談中說的話最多的一次,但是隻坐了一會兒,暮蓮澈也便告辭了,瞧著父皇桌子上那一大疊的奏折,他便再也不忍打擾了父皇的正事,不論母妃如何,在他的心裡父皇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隻手打天下,父皇是他最崇拜的對象。
從蓮齋堂裡退了出來,暮蓮澈已是心情大好,應戰一事,他隻要出了力,為父皇分了憂,那麼就算不去戰場又有什麼關係呢。
越想心裡越開心,暮蓮卓怎麼也沒有想到其實他並沒有全敗下來吧。
他也有他的用武之地,如今,首要任務就是出宮也王丞相商量了籌劃糧草事宜,父皇把這麼重要的差事交到他的手上,彆人也必定要掂量掂量他的身價,他與暮蓮卓的太子之位保不齊輪到誰的手上呢。
論武功論韜略,他哪一樣也不差了暮蓮卓。
一路走一路又想到了玉牌,如果他的玉牌還在,說不定更可以大有作為,隻是那一日盜走了他的玉牌之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也讓那塊玉牌消失於無形之中,可是想要號令龍虎幫沒有那塊玉牌根本就無人聽命於他。
歎息著,倘若被他抓到了那盜走了他的玉牌之人,他一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斷。心裡怨念著,不住的數落著那盜玉牌之人。
軍機堂。
暮蓮卓正聽著兵部各差官的報告,忽的隻覺耳朵一熱,似乎是有人在背地裡念叨他了,皺皺眉,不是暮蓮飛就是暮蓮澈,也就隻有他們兩個才有心與他相爭太子之位。
“五王爺,如此算來,大軍隻要有了糧草,三日後就可以開拔了。”暮蓮卓正沉思間,楊秉蕭的聲音驚醒了他。
“哦,是的,是的。”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既是應戰,便是越早出發越讓東涼少侵占了大周朝的領地,隻是他與芸夕的事情,他又哪裡抽得時間去思慮。
“今日便擬一份折子奏明皇上,這糧草之事大意不得,二王爺,你可要多費心了。”楊秉蕭又把目光對準了暮蓮風,對於這個二皇子他並不甚放心,雖然辦事做事聽說都極為認真,但是他做事一向沒有心機更無謀劃,所以少不得他要親自盯住了糧草,大軍無糧草,那是必敗無疑。
“楊將軍放心,這糧草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暮蓮風雖然心裡一點譜也沒有,可是嘴上他卻半點也不輸於人。其實父皇隻許他當糧草官司管糧草,並未說讓他籌劃糧草呀,這籌劃之事才是難上加難。
從上午一直談到了天黑,事情才有了大致定奪,暮蓮卓回到王府時已近三更天,累了一天,又這麼晚了,看來入宮請婚一事也隻能拖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