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楊采之才悄然站起,仿佛在恍惚中竟然直接撲向了暮蓮宇極。
總不能任由他親封的元帥的女兒在父親出征的這一日落地再啃了滿口的泥巴吧,暮蓮宇極隻得受了那楊采之那軟軟溫香的身子。
輕擁在懷,他一向喜歡豐盈的女子,所以後宮中嬪妃們爭相竟豔,隻為能入了他的眼,這楊采之必是也謀劃了許久,此刻的她一身的肉顫顫巍巍的在他的身上輕蹭著,曉是再鎮定自若的男人也被她這樣的軟玉溫香迷糊住了。
一刹那間的失神,最近他忙於戰事,竟是許多天未寵幸過女人了,可是暮蓮宇極是何等人物,風裡來雨裡去,什麼樣的陣仗沒有見過,手臂輕輕一送,不著痕跡的就推開了楊采之,讓她俏生生的還是立在亭子裡,“坐吧。”隨手指著一旁的石凳,可是心裡一點也不願楊采之坐在那裡,曾經那是水離坐過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他滿心裡想到的居然不是麵前的美人,而是清心閣裡那個絕對稱不上豐盈的水離,而芸夕,她的拒絕便已注定讓她隻能成為他生命中的一個點綴,他隻會當她如女兒一般了。
“皇上,采之入宮也有些日子了,這竟是采之第二次見到皇上呢。”有些微怨,雖然暮蓮宇極已寵幸過她也給了她正六品的貴人名份,可是她既已入了宮,那麼這一輩子就隻能是暮蓮宇極的女人了,如果得不到暮蓮宇極的鐘愛,那麼她這一生不是就全部都毀了嗎?
“哦,是朕疏忽了,最近忙於政事,倒是冷落了你。”微微的感慨,如果不是要安撫她父親,暮蓮宇極早已起身離去,真的不想再與她周旋,本來想要去清梨宮的,此刻卻被楊采之給隔阻住了。
“皇上,我們寧馨宮的海棠花還開得豔呢,大軍已出發,皇上也該散散心,緩解一下疲勞了,不如就去寧馨宮賞賞花吧。”其實海棠開花本無稀奇之處,隻是眼下時節已是深秋,萬物凋殘之時有海棠花盛開,那端得是奇跡了。
暮蓮宇極悄然望向周敬海,希望他可以為他解圍。
周敬海在宮中混的日子比楊采之的年齡還要多,暮蓮宇極的一個眼神就讓他立刻就明白了,“皇上,你還有幾份重要的折子還沒批閱呢,不如擇日再去寧馨宮吧。”
楊采之轉眸冷對周敬海,“這位公公,你看皇上最近瘦了許多,就是你們這些奴才們緊逼著的緣故,奏折怎麼了,明天批也一樣的,總也要讓皇上休息一天半日的。”她倒是凜然起來,說得周公公也不知要如何回擊了,看暮蓮宇極的樣子,這楊將軍的女兒總也要給幾分薄麵,當時周敬海就隻能愣愣的站住不語了,這宮裡籠絡他的人多,倒是這楊采之從來不曾有過,她仗著的就是她父親的威名吧,可是她父親再番厲害也替不了她。
“嗬嗬,采之好伶俐的口舌呀,好吧,朕就隨你前往寧馨宮去賞一次海棠花。”不想讓周敬海難堪,暮蓮宇極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又使了一個眼神,陪著她也隻能少半日的功夫,眼下他可沒有多餘的時間陪她,他不想打亂他原本的計劃,今天本來要去的是清梨宮而不是寧馨宮,平日裡最厭煩的就是後宮嬪妃們這般的相邀,今天倘若不是看了楊將軍的麵子,他早已惦楊采之哭著鼻子走開了,隻是瞧她那麼小的年紀,他終於還是不忍傷了她的心。
最近,他的心似乎柔軟了許多。
周敬海會意而去,心裡也在為著那個丫頭不將他放在眼裡而惱怒,皇上是何許人也,豈可隨她撒野。
一轉身,便向皇後的安和宮而去,圖個省事,那麼到了皇後那裡就什麼都解決了。
暮蓮宇極隨著楊采之慢慢向寧馨宮而去,出了亭子,遠遠才見服侍她的侍女,想來她等在此處候他已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能猜到他有可能踏入這亭子,那就說明楊采之也知曉他曾經在這裡見過水離的事情,但是楊采之沒有理由知道他對水離的一切吧。
或許隻是她想碰碰運氣,這女人心機果然極深沉。
悠閒而行,顯然楊采之並不急,拖著他的時間越長,那麼他陪著她的時間就越長,也讓她顏麵增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