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蓮澈的臉更冷了,那麵上的冷寒恨不能一下子將暮蓮卓冰凍起來,“暮蓮卓,原來那玉牌就是你盜走的,你說,那一夜你在蝶戀水榭是如何逃出去的?”所有的記憶一下子湧了出來,暮蓮澈憶起了與芸若在那一夜相遇的點點滴滴,如果玉牌真的是暮蓮卓所盜,那麼那一夜暮蓮卓與芸若……
他不敢想了,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故事。
見再也瞞不過,暮蓮卓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是的,就是我,那是父皇偏心,那玉牌原本要交給我才對,也應該讓我去打理樓家的案子,可是父皇卻將玉牌賜給了你,我雖然得到了,但我並沒有拿它去作其它用途,我依然是按照父皇的意思交給了樓惜,由樓惜親手為樓家昭血。”他坦蕩蕩的說完,他並沒有循私的拿玉牌尋找芸若,他問心無愧。
“果然是你,你說,那一夜是不是芸若救了你?”到了此刻暮蓮澈才想到這個可能,那一個床帳,芸若躲在被子裡……
“是,就是芸若救了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愛上我了,三哥,你放手芸若吧。”
“阿卓,你……”樓惜打斷了暮蓮卓的話,他的話讓她傷心了,他當著她的麵已宣布了對芸若的不放手,這讓她情以何堪。
“師妹,我們走吧。”明書扯著她的手臂就要離開。
籠袖裡就有那軟筋散的解藥,她剛剛是想要拿給阿卓的,卻被明書的出現給擋住了。可是此刻當她聽見了阿卓變相的對芸若的占有性的宣布之後,她的心傷了,她突然間又改變了主意,那解藥她不想拿給暮蓮卓。
她要等他找上她,求了她,她才肯拿出來。
自私的決定後,樓惜便隨著明書離去。
“暮蓮卓,你休想讓我放手芸若,你卑鄙,盜玉牌的那一夜你就唐突了芸若,禦林園的那一夜你又再次的唐突了芸若,我暮蓮澈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暮蓮澈記起了,那一夜的芸若一身光裸正是出浴時,而暮蓮卓……
他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麵,那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對他就是一個最大的刺激。
暮蓮卓無聲的垂下了頭,那一次他被暮蓮澈追殺的確是芸若救了他,可是這兩次都不是他故意要唐突了她的身子的,“三哥,你不能在沒有芸若的確定下妄下斷言,我對芸若隻有尊重,我沒有害她更沒有唐突她之意,隻是一切太過機緣巧合,而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那一夜我為什麼會做了一個那樣的夢,樓惜,你給我回來。”暮蓮卓大吼一聲,此刻隻有叫住樓惜,才能說清楚那一夜他原本是要傷心的離開的放手的,如果不是樓惜,他早就走了,又豈會有今天來與暮蓮澈相爭這太子之位。
樓惜飛快的腳步被暮蓮卓的低吼喚住了,她停了下來,轉身,從十幾米外望著暮蓮卓的方向,她淡淡的,冷冷的,“阿卓,我與你,從此一刀兩斷。”他的心裡隻有一個芸若,她再也沒有機會了,那麼再見他又有何意義呢?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做不成愛人,她連朋友也不要做,因為做了,會讓她每一回見他都不由自主的憑添了一份痛苦。
“樓惜,你告訴三哥,如果不是你,我早已離開京城了。”這麼亂的時候,暮蓮卓不想再被人誤會了,就算是要爭太子之位,也是他與暮蓮澈各憑本事,勝者為太子,更無異議,即使輸也要輸得心服口服。
樓惜後悔了,是她親手把阿卓推向了芸若,然而這苦果即使再苦,她也隻能吞下去,她輕輕點頭,雪色中的樓惜更加蒼白,“三王爺,是的,阿卓本來是要離開的,是我在城門口留住了他再親口告訴他芸若腹中的孩子是屬於他的。”她原本不想理會,可是看著這兄弟兩個因為一個女人而爭執時,不知為什麼她的腦海裡就悄然現出了師傅慈和的笑……
師傅他……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卻已經晚了,明書迅速的悄悄的點了她的穴道,“阿卓,我與師妹先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突然間就有些怕,這一指點穴,這欲蓋彌彰的意味樓惜已經徹底的體味出來了。
明書卻是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僵硬的身體飛快的離去。
雪色中,兩道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暮蓮卓與暮蓮澈的麵前,暮蓮澈鐵青著臉,他站了起來,他不信樓惜的話,就是暮蓮卓害了芸若,他認準了這個理,如果不是暮蓮卓的出現,芸若此時還好端端的住在三王府,又怎麼會失蹤不見了呢?
軟著身子,卻抽出了劍鞘裡的劍,光茫一閃,直指暮蓮卓,“暮蓮卓,你納命來,你還我芸若。”暮蓮卓不僅臟了芸若的身子,還偷盜了他的玉牌,明明是兄弟,他卻如此這般小人,暮蓮澈不想相讓了,他要殺他,否則,難平他此時心頭之恨。
冷冷的劍尖直衝向了暮蓮卓,暮蓮卓不躲也不閃,或者真的是他錯了,他對芸若已欠下了不可饒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