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檸快要頂不住她的目光,開始在腦子裡思索要怎麼解釋時,容書婷把眼神收了回去。
“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馬虎,連人都能認錯。”
“你沒事就好,那阿姨回去繼續寫譜子了,一會兒你下班叫我。”
說完,容書婷摸了摸她的頭發,從吧台裡走了出去,回到角落坐下了。
安檸站在吧台後,心裡一陣酸澀。
當天晚上。
宋廷之接到許周翼的電話趕到會所時,桌上擺了幾個空酒瓶了。
許周翼像個孤家寡人一樣,正在借酒消愁。
看到他進來,許周翼頭也不回地扔過來一瓶還沒開蓋的酒。
“來,陪兄弟乾一瓶!”
宋廷之挑了下眉,將酒瓶放回桌上,走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怎麼,又被甩了?”
許周翼一手拎著酒杯,一手捂住胸口。
“本來被甩就已經夠傷心的了,你還來紮兄弟的心,你還是不是人?!”
宋廷之冷笑:“你一個月被甩八回,還不習慣?”
又是一刀。
許周翼裝聾作啞,灌著酒開始訴苦。
“你不知道,這次我覺得我真的遇到真愛了,看到她的時候,我連以後我們埋哪都想好了。”
宋廷之涼涼地來了一句。
“你們老許家的墓不都在一個地方?”
許周翼一噎:“萬一她不想跟我們一大家子埋在一起呢!”
“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你找我訴苦的時候,我就是這麼幫你排憂解難的嗎?!”
宋廷之扯了下唇,給自己倒了杯酒,配合地聽著他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