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手一抖,床單裡掉出一坨東西。
葉綿綿定睛看去,發現那團黑乎乎的麵料,好像是傅晏寒昨晚脫下來的平角內褲。
“......”
靠!
幸好她沒把床單拿下去用洗衣機洗,否則她的床單裡掉出傅晏寒的平角內褲,她得被鄧芸華拽去沉塘吧!
葉綿綿顫顫巍巍撿起那條黑色平角內褲,臉頰紅得快爆炸了,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還把內褲給抖平整了。
“怎麼,昨晚沒看夠,擱這兒回味呢?”
乍然聽見傅晏寒的聲音,葉綿綿猛地抬起頭來,正好撞進男人帶著戲謔的黑眸裡。
葉綿綿呼吸一窒,“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鎖,我走進來的。”傅晏寒倚在門框邊,目光落在她手上。
素白潔淨的手指捏著他的黑色內褲,黑與白的視覺衝擊是致命的。
傅晏寒喉結滾了滾,操著一口京腔問她,“乾嘛呢這是?”
葉綿綿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攥著人家的內褲,忙丟進浴缸裡,踩在腳下。
“......”
傅晏寒看著她欲蓋彌彰的動作,眸色黯了黯,視線掃過她繃緊的腳背,一陣口乾舌燥。
見傅晏寒站在門口沒走,葉綿綿渾身都不自在,“你彆站這兒,待會兒媽上來撞見,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你想說清什麼?”傅晏寒聲音很低,帶著磁兒,擾得葉綿綿心神大亂。
“大哥。”葉綿綿輕聲說,“你是傅臻的親大哥,我是傅臻的遺孀,我們這樣......太荒唐了。”
傅晏寒順手帶上門,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她全部籠罩住,他抬手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說:“現在說荒唐,是不是太遲了?”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呢?”葉綿綿反問。
聽到這話傅晏寒倒是一滯。
是啊,他想怎麼樣?
繼續嗎?他也知道不合適。
傅晏寒垂眸,視線落在她唇上,多了幾分匪氣,“我這個人有個惡習,什麼東西沒吃夠,就會一直想吃,你想脫身,就讓我吃個夠,懂嗎?”
葉綿綿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聽懂了傅晏寒的意思,他要的隻是她與他無比契合的身體,不是她這個人。
心口漫上一股尖銳的痛意,葉綿綿咬緊下唇,“如果我說不呢?”
傅晏寒貼在她耳邊,語氣綿裡藏針,“心甘情願或者讓我強取豪奪,你自己選一個。”
牙齒深陷進唇肉裡,葉綿綿眼眶慢慢紅了,她愛他,卻不想和他陷入一段荒唐背德的關係裡。
“我......”
話未說完,浴室門外忽然傳來鄧芸華的聲音,“綿綿,你睡了嗎,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