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從地上爬起來,對上男人沒什麼溫度的目光,她垂下眸,“他姓溫。”
傅晏寒秒懂,“我聽說溫夫人四處給溫少爺找媳婦,沒一個能成的,這是看上你了?”
葉綿綿心裡難堪,“應該不是特意來相看的,我剛好回來撞上了。”
如果是特意來相看,鄧芸華會給她打電話叫她回來。
“人都上門來了,是不是特意有什麼區彆?”傅晏寒從煙盒裡咬出一根煙,火機一甩,他一手攏著風,點燃了煙。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微微傾身,含著的一口煙徐徐吐在葉綿綿臉上,“小弟妹,權貴家的婚事好沾不好退,你可想清楚了?”
葉綿綿嗆得咳了兩聲,眼眸裡漾起了水霧,既可憐又勾人。
“我不想。”
傅晏寒倚回樹上,對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視而不見。
“那位空降盛州一把手的位置,至少要在盛州任職四年,隻要溫家想娶,你逃不掉,傅家也不可能因為你開罪他們。”
自古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排在最末位的商賈之家。
傅家在盛州是數一數二的頂級豪門,於平頭百姓而言,貴不可言。
但在官家麵前,也備受桎梏。
葉綿綿臉色慘白,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旁邊眼神懵懂如稚子的溫閶。
她要真嫁給他,她這輩子就毀了。
她握緊拳頭,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幸,“媽......她不會這樣對我。”
“小弟妹,你對人心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傅晏寒滿目譏誚地看著她。
他殘忍開口,冷酷地戳破她的幻想,“傅家從來不養廢人,連將死之人都要廢物再利用,榨乾他最後的價值,何況是你這個與傅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