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等傅晏寒走後,鄧芸華坐在椅子上,“溫夫人看上了綿綿。”
傅淮山摩挲著桌沿平滑的棱角,“那孩子來我們家快三年了,是個乖巧懂事的。”
“你的意思是......”
“溫少爺小時候腦子被燒壞了,智力停留在五六歲的小孩階段,這是好事,綿綿嫁過去,至少不用擔心丈夫不忠,出去鬼混。”傅淮山說。
商人唯利是圖。
溫家不僅看上了葉綿綿,也看上了傅晏寒,要在兩人當中選一個保,他們肯定保自己的親兒子。
鄧芸華攥了攥手指,於心不忍:“可是......”
“婦人之仁。”傅淮山打斷她的話,“準備一下,讓他們接觸接觸,合適就準備嫁妝吧。”
傅淮山一錘定音,鄧芸華掀了掀眼皮,看著麵前的男人。
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無情的痕跡,也讓他變得越來越唯利是圖。
有時候她半夜驚醒,再看他這張臉,她打從心裡感到陌生。
門外走廊上,傅晏寒倚在牆壁上,窗外透進來的燈光在他俊美的臉上交錯。
他的神情晦暗莫測,半晌,唇角勾起,輕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樓上浴室裡,葉綿綿對樓下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她站在花灑下衝澡,浴室外隱約傳來些許動靜,她還來不及反應,浴室門忽然被人從外猝不及防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