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粗礪的指腹摩挲她的下唇,“你睡太久了,再不醒,我就要親你了。”
傷口在愈合,燒也沒前兩天燒得厲害,人就是不醒。
紅姨在,他裝得一派雲淡風輕,也是擔心她真燒成了傻子。
“哥哥......”葉綿綿在夢中囈語。
傅晏寒離得近,將她這聲囈語聽得清清楚楚。
有些人昏睡中都還不忘惦記她的意中人,讓他的擔憂簡直就像一場笑話。
傅晏寒捏著她的下頷,薄唇勾起一抹譏笑,“燒成傻子也挺好的,至少這張嘴不會惹我生氣。”
男人低頭,唇齒銜住她嫩生生的唇瓣,牙齒一錯,嘴裡立即多了一股鹹甜的血腥氣。
“呃......疼......”
尖銳的疼痛自唇瓣竄向頭皮,葉綿綿疼得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睡了三天,眼睛還不能適應室內的光線,她眯了眯眼睛,再睜開,對上一雙盛滿怒意的黑眸。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縮,這一動,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僵硬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敢動。
傅晏寒瞧著她既可憐又可恨,磨了磨後糟牙,“終於舍得醒了?”
葉綿綿:“???”
“再不醒,我就要以為你跟周公那老小子私奔了。”傅晏寒陰惻惻地看著她。
她唇上一抹鮮紅,讓她蒼白的臉頰增添了一點血色,倒是比剛才看著順眼了許多。
葉綿綿舔了舔唇,嘗到一股血腥氣,她啞著嗓子問:“我、我怎麼了?”
傅晏寒自床頭櫃上端起水杯,拿棉簽沾了水,一點點塗抹在她唇上。
血珠暈開,像塗抹了胭脂,襯著雪膚,紅得妖嬈。
“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