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她換好衣服下樓,鄧芸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帶你去買衣服,還要三催四請,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葉綿綿神情木然,“我也並不想買衣服。”
從前葉綿綿不會跟鄧芸華頂嘴,她說話中不中聽她都默默聽著。
冷不防被她頂一句,鄧芸華臉色都變了,“這是怨上我了?”
“如果是您被人套狗鏈折磨得死去活來,還要被逼著嫁給始作俑者,您能毫無怨氣地接受嗎?”葉綿綿陳述事實。
鄧芸華被噎住了。
葉綿綿走過去,微微彎腰,“那天中午,我唯一跟溫靜芝吃的不同的就是米飯,他們在米飯裡下了安眠藥,您知情麼?”
鄧芸華:“......你什麼意思?”
葉綿綿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您知情,您恨不得我跟溫閶那個傻子生米煮成熟飯,對不對?”
“你彆胡說八道。”
葉綿綿慘然一笑,“夫人,您到底有多恨我啊,才要這麼毀了我?”
鄧芸華也不裝了,譏諷道:“恨你就大可不必,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給你安排周家的相親,周硯禮沒看上你。”
“你要是攀上了周家這根高枝,就沒溫家那傻子什麼事了。”
葉綿綿的心如墜冰窟。
原來三年溫情隻是假象,此刻的鄧芸華才露出資本家的獠牙。
餘光裡,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走進來,人影越來越清晰。
她站直身體,盯著男人深不可測的黑眸,說:“好,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