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五指僵硬,被溫閶拽著的那隻手開始痙攣抽搐。
她用儘所有力氣,才克製著沒有把手抽出來,一步三回頭地去看傅晏寒,向他求救。
此刻,什麼尊嚴,什麼禁臠,都沒有命重要!
傅晏寒似乎沒看見葉綿綿的求救,表情十分冷淡,在傅夫人身旁落了座。
他麵前擱著禮單,長指捏起,粗粗掃了一眼,“一套四環外的兩居室,一輛三十萬的車,就想娶我傅家的人,溫先生這是打發叫花子?”
他向來毒舌,懟起人來話更不好聽。
溫先生鬨了個沒臉,此時也沒擺一把手的架子,和顏悅色道:“我為官清廉,沒攢什麼家底,讓你們見笑了。”
“有溫先生這樣的父母官,是盛州百姓之幸,晏寒,還不快給溫先生賠個不是。”傅淮山慍怒。
“無礙......”溫先生尷尬,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上次的事讓葉小姐受驚了,大公子替我們教訓犬子,是大舅哥的職責,溫閶,敬你大舅哥一杯酒賠不是。”
溫閶偷偷看傅晏寒,他在他手裡吃了苦頭,心有餘悸,悄悄湊到葉綿綿身邊說:“他是壞人,以後你不要跟他玩。”
葉綿綿坐在溫閶旁邊,另一邊是溫靜芝,被這對惡魔姐弟包圍,她牙齒一直在打戰。
溫閶一靠過來,聞到他身上那股揮之不散的奶膻味兒,她惡心地乾嘔起來。
她清楚,那是創傷後遺症的應激反應,根本不受她的大腦控製。
溫靜芝氣急敗壞,“葉綿綿,你裝什麼裝?就想讓我們沒臉是吧?”
“我沒裝......嘔......”葉綿綿撐在桌沿,直接吐在溫靜芝漂亮的禮服上。
溫靜芝炸了,“葉綿綿,你敢吐在我身上,我弄死你!”
說著,她伸手就去扯葉綿綿的頭發,要扇她耳光。
身旁響起一道不冷不熱的低沉嗓音,“我們還在,溫小姐就對小弟妹喊打喊殺,若她真嫁進你們溫家,我們是不是就等著給她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