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沙發旁,明明是居高臨下,卻不如傅夫人盛氣淩人。
傅夫人的眼神像帶著利刃,直刺葉綿綿。
“我聽說你要給你父親轉院,”傅夫人停頓了一下,質問,“你哪裡來的錢?”
葉綿綿手心直冒冷汗,“我、我兼職賺了點錢。”
傅夫人顯然不信,“你爸一年治療費至少上百萬,你在哪裡兼職能賺這麼多錢?”
“我畫畫......”
“你撒謊!”傅夫人勃然大怒,“我找人查過,這幾年受害者家屬經常找你,你兼職賺的錢都拿去貼補給他們了。”
葉綿綿一愣,隻覺得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凍得她骨頭發涼。
“您調查我?”
傅夫人不耐煩她這個樣子,“誰讓你生了二心,葉綿綿,你是不是把這幾年我們送你的貴重物件兒都拿去賣了?”
葉綿綿心臟抽搐了一下,傅夫人這是疑心她當賊了。
然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她確實把那些東西拿去典當換錢了,如果當時周教授沒有節外生枝,現在她應該已經帶著她爸跑了。
但她不能承認。
如今她懷有身孕,那兩百萬是她的跑路費,若是被傅夫人拿回去,她和她爸都得被困在盛州,哪裡也去不了。
“您不信任我?”
傅夫人懶得跟她廢話,“信不信任你,你把那些物件兒拿出來,我當麵清點一下再說。”
葉綿綿一陣窒息。
那些東西,他們明明已經送給她了,現在卻還是當傅家的所有物。
而她,在傅家一點人權都沒有。
傅夫人看她站著不動,眯起眼睛,“怎麼,你真把家裡的東西偷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