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心口像豁開一道口子,寒意絲絲縷縷地滲進來,她冷得直哆嗦。
傅晏寒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他第一次說愛,紅了耳尖。
他把捧花遞給身側的夏知遠,俯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夏知遠起哄,其他人跟著鼓掌,熱鬨喧嘩,將葉綿綿心頭的悲涼徹底淹沒。
傅晏寒抱著她往電梯間走去,其他人簇擁著兩人。
歡聲笑語,熱鬨非凡。
誰也沒注意到總裁套房的矮幾上,少了一把雪亮的水果刀。
葉綿綿被傅晏寒抱在懷裡,她沒有像以往那樣摟著他的脖子。
傅晏寒垂眸看著她,隻覺得她今天安靜得過分。
“綿綿,你怎麼了,有心事?”
葉綿綿搖頭,將臉埋在他懷裡,汲取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薄荷香味。
她的聲音悶悶的,從他胸口傳來,“傅晏寒,我會記住今天的。”
傅晏寒隱隱覺得她的話有點怪異,又不知道哪裡怪異。
“嗯,今天是個好日子,也是一個值得我們記住的日子。”
葉綿綿抬頭,望進他幽邃的眼眸裡,“我今天......真的很幸福。”
傅晏寒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她說她很幸福,可是她眼裡卻寫滿了悲傷。
“你......”
電梯到了,打斷了傅晏寒的話,他再低頭看去時,葉綿綿已經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她閉上眼睛,他無法捉摸她的情緒。
而他也未深想,抱著她走進電梯。
......
傅淮山夫婦是跟著傅晏寒的婚車一起過來的,兩人被安置在一樓的貴賓休息室裡。
傅淮山穩如泰山地坐在位置上,端著茶杯啜飲了一口茶。
而鄧芸華則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頻頻往休息室門口張望。
傅淮山皺眉,“你坐下,走來走去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鄧芸華心不定,哪坐得住?
“你說葉綿綿到底走沒走?”鄧芸華壓低聲音問傅淮山。